“对。”
车窗外灯火辉煌,繁忙的车流与多彩的霓虹相互交织,宛如一首无声的夜曲。
江瑶眼眶发热,透明的水雾一层漫过一层,拼命努力才不会落下来。
她抿了抿唇,努力遏制,还是控制不住尾调的颤音,“既然二叔那么在乎联姻,就应该和乔小姐好好过日子,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忘记那些事,各自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
陆柏宴意味不明地轻哂一声。
“你还真以为我在乎联姻?”
平板屏幕暗下去,他将他扔在一旁,“以陆家的实力,还不至于要靠联姻来稳固地位。”
江瑶怔住。
确实。
他在乎的当然不是联姻,而是她。
因为爱她,才想娶她。
“明天我让杨勇把我名下的房地产整理出来给你,想要哪套随便你挑,就算是对你道歉的补偿。想让我放过你?这辈子都别想。”
仿佛有一盆冷水彻底浇下。
江瑶喉咙哽咽,手指捏得发白,从心底漫上来的无力感侵占四肢百骸。
心里一片荒凉。
半小时后。
车子到达宁心斋。
江瑶沉默下车。
宾利的车尾灯消失在深夜里,夜风灌入脖颈,她孤独地站在门口,只觉得浑身发凉,整个人好像被困在某个地方,只要稍加反抗,就会有把刀,一刀一刀刺入她的心脏。
每每结痂,又会被捅开。
血痂之下,模糊的血肉从来没真正愈合过。
......
乔雅烟所在的医院位于霖城东郊禹明山的半山腰,环境幽静,适合养病。
躺了一个星期,她觉得腰酸,披了件衣服,推开阳台门出去透透气。
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看见江瑶正跟医生交谈着什么。
前几天有个危重病患申请转院,为了避免转运过程中出现病情变化,江瑶陪同家属协助过来,此刻正跟接收科室的医务人员进行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