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二十多个人围了上来,将我和李响团团围住,虎视眈眈,手里全都拿着刀。
后方被扎的兄弟坐在地上,两手按着腿,血呼呼往外流,一脸的痛苦。
“陈远山,是爷们,就叫你兄弟撤了。
我只跟你算账。”
一阵嘶哑的嗓音传来。
捷豹车里的马国山发话了。
看着后方不停流血的兄弟,我心里十分内疚,一手搭在李响肩膀上,轻声开口。
“响哥,走......”
“要死死一块,有什么呀,你叫别人走,我不可能走。”
捷豹车上的马国山摘下了墨镜,露出阴狠的眼神。
一个小弟打开了车门。
马国山从车上下来,拍拍白色衬衣上的灰尘。
“李响是吧?
知道你本事大。
就让你带走一个。
又能咋滴?
都愣着干啥?
给我动手。”
马国山一声令下。
围着我们的人举刀就要砍。
“冷静!”我举起双手大喊,继而厉声朝李响喝道:“响哥,带着达哥和兄弟们撤,这是命令!”
李响万分不甘的看着我,犹豫了好一阵:“我,恕难从命!”
“你,糊涂啊......”
李响突然抬枪指着面前的那个枪手:“我留下陪着山哥,让其他人走,不然就拼了,我早他妈活够了!”
心中暖流升腾,好兄弟......
响哥总是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平时难得见他讲一句话,关键时刻,他总是不缺席。
马国山诧异的看了看李响,然后无奈摇头,朝水沟方向挥挥手。
我朝达哥示意,叫他带走走。
马伍达一脸苦楚的看着我。
“达哥,走,把这里的事,告诉其他人.....”
“山弟!”
“快。”
“我不能走,我们发了誓的。”
“这回是弟弟求你。”
“.......”
马伍达低头不语,一拳头砸在车上,而后愤然扭头,朝河沟走去。
后面的兄弟也陆续下车,背上伤员,跟着达哥趟过水沟,走上对岸的田野,一群人转头看着我们,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