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安大人之前允了他们兵部,说是拨款较上季多三成!”
“谁允了他的?安老大人?怎么可能呢!他别是在梦里听到的吧!”
盛苑才不信呢,就安老抠那做派,莫说多三成,就是多半成,那都跟要扣他的肉似地!
还三成!真能唬弄呢!
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吗?!
“你去跟他说,只要有凭证,咱们户部也不是不能承认,可他这一张口就是多三成,这可不是小数字哩!就算给他拨款,那也得有个说法吧?左右之前安尚书卸职前没跟咱们交代,除非他请安尚书写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然,咱们很难认呢!”
……
“什么?不承认?!”严孙卿料想到此番要账不易,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盛文臻真打算赖账啊!
“严侍郎莫恼,我家大人不是不承认,只是咱们户部都是有程序的,不可能别人说一句咱们就拨款不是!要这样,只怕所有人都空口白牙过来说大额数字了!”
属官一边弓着身子一边赔笑说:“我们大人也说了,只要您让安大人写个凭证,咱们户部不是不能斟酌,也许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在拨款数额上有个调配!”
“哼!这说的可真好听呢!”严孙卿气笑了,铁掌似地大手拍在桌面上,茶盏都不由跟着跳了三跳。
“安大人那人,你们比谁不了解呢!他以前在户部的时候就滑不溜丢,今儿说了、明儿又没说的!真要去找他,只怕他要拿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来说事儿了!”
“那……”属官笑了笑,朝严孙卿一摊手,“那就是您和安大人之间的事儿了,户部这边儿也没有旁人知晓,我们大人不可能只凭您一面之词就给办啊!”
“什么叫一面之词?!他安老抠当初是答应了我们尚书的!”严孙卿忿忿地站起来,甩袖子就要寻盛苑说去,“本官不和你磨叽了,你又不是个能主事儿的!本官去寻你们盛尚书!”
“严侍郎莫恼!您就是找着了我们大人,我们大人也得照章办事!您去了也白搭,有这工夫,还不若想想怎么证明安大人允诺过吧!”
“哈!本官看懂了!”严孙卿去寻盛苑的脚步顿了下来,他看着大厅角落那个一人高的金算盘摆设,顿时恍然大悟,“定然是安老抠给我们做扣儿呢!他当初承诺的时候就没打算应诺!”
属官闻言,虽说觉着这的确就是他们那位老尚书的做派,可这哪能随意承认?
万一安大人当时真没打算骗人呢?!
人家好好一个官员,尽职尽责尽心尽力,总不能凭空捏造指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