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啊!”岑太妃哼笑着拍拍手,“可不管老妪代表谁,你做过的事都不会改变!有你的滔天罪行在先,老妪代表谁,似乎都不重要了。”
“呵,呵呵,滔天罪行?”鸿安大长公主忽而大笑出声,“太妃是在骂本宫,还是骂你那个好大儿呢?本宫所为最初源于自保,虽说其罪可诛,但细究起来,任谁不要说一声其情可悯呢?!
倒是咱们静王,连无过的原配王妃、和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鸩杀……过河拆桥不见愧意,虎毒食子违背人性,似那等无情无义之徒,到最后成了让城门失火的池鱼,谁能说不是报应呢?!”
“大长公主还有兴致奚落老妪,这份定力可真让老妪钦佩!”岑太妃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这句话。
鸿安大长公主见她不高兴,情绪倒是好了很多:“呵呵,本宫的把柄叫你拿到手了,就算跟你求饶,你能放过本宫?不可能的!既然事已至此,本宫再慌乱无措又能怎样?不过成全了你的恨意。”
“大长公主就不考虑永平公主和那些郎君女郎了?”
鸿安大长公主听她提起女儿,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昏头失态,反倒平静地好像再说陌生人:“以前是本宫当局者迷,才会昏了脑袋、才会自乱阵脚;可你今儿的表现,犹若给本宫一记棒喝,让本宫彻底清醒了。
朗氏二子削除宗籍远走他乡,舒氏之子中毒残疾难堪大任……现在,皇上的绊脚石只有永平和那群孩子了。
呵呵,你们倒是聪明,把能走的路都抢着走了,若是永平不识趣儿,只怕迎接她的唯有刀斧了。”
“所以,大长公主才不在乎昔时罪行曝光,罪人的后代自然没了继承大统的资格……你这是用自己给永平谋生路啊!”岑太妃恍然,而后慨叹说,“没有了永平拖后腿,现在的你确是有了些昔时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