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韧摆摆手:“盛御史虽说较真儿了些,可言必有物,从来未有哗众取宠之举,只能说是勤奋,诸位让吾管……这是从何说起呢?!”
“杨都御史,您真不觉得那个女郎管得忒宽了些?!”
有官员这般说,就有官员另接话:“是矣!前些时候,她前些时候借着有人弹劾海军剿匪搅扰海岸商贸的由头,提出文官轮番到海岸前线参与剿匪事宜!您说说,这像样子吗?”
“她要带着同僚出战本就是胡闹,皇上圣明烛照,自然不会放纵!可是她前些时候又提‘官员家属品质归于铨叙考核之重要标准’!以后家里妻妾子弟,甚至兄弟子侄的举动,都能影响朝廷栋梁的晋升,这未免太过矣!”
“有她这般撺掇,只怕圣上心动,却是苦了吾等!”
“吾自认于朝廷有进益,然家中弟弟略有跋扈,难不成就因为弟弟不成器,就要让吾受牵连?”
“唐大人,你还是要管管令弟的!”杨大韧虽然也因为都察院多了这么个能惹事儿的玩意儿头疼,可是听到唐姓官员此言,不禁有些不悦。
“咱们都是有家属的,自然知晓约束自家亲人有多难;若是同辈、小辈还则罢了,若是家里长辈形式出格,咱们哪好管呢!”杨大韧唏嘘的叹气。
他此言一出,刚刚还因他呵斥而不满的唐姓官员脸色渐渐回缓,旁人跟着应和:“是啊!家里叔伯舅舅有所不足,不是最难办的,若是亲爹跟着耍闹,一个孝字扣下来,谁能有办法?!”
杨大韧也不急着插话,直到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慢声细语言:“诸位为难之处,本官亦是理解,然而诸位可想过,圣上缘何默许?”
他提起景和帝时,还拱手朝着皇城内院方向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