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再颓丧下去,那些东西都会被消耗殆尽。”
犹豫着,雷念儿还是直言进谏:“虽然说起来不好听,女子为储君本来也不是正统,如果没有那些的加持,你就危险了。”
贝婧初“哦”了一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证明给陛下和天下所有人看,你就是最优秀的!”
话落,贝婧初眼睛一眯,连下撇的嘴角都充满了嫌弃。
看看这单纯孩子,还想着证明给别人看呢。
真是太老实了,根本没有一点反骨。
她伸手摸摸雷念儿的额头,呢喃道:“没发烧啊......看来是真傻。”
“幸好还有孤挺着,不然东宫的未来真是一眼望到头。”
雷念儿:......骂的有点脏了初初。
贝婧初叹气:“人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他已经在忌惮我了,我越优秀反而越碍眼。”
雷念儿不赞同:“可是颓废下去也是一样的,只是过程慢一点而已。”
贝婧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慢点总比快点好吧,趁着还没被废,咱们及时行乐。”
她挥挥爪子,让长烟把乐师舞男都喊进来。
被打断一时的舞乐很快响起,室内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靡靡之音。
雷念儿眼神放空,对她当下的状态有些接受无能。
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
确实啊,能怎么办呢。
她已经够伤心了,既然只能等待命运的审判,何不让她放纵一把。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东宫的奢侈就像是末路的狂欢,一个将死之徒在临死前散尽家财。
就这样,来到了贝婧初十六岁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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