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大海发出轻蔑一笑,并没对此给出评价。对于刘海中家未来的走向,他并不发表意见。
作为一个有学问的人,应该持有正确的价值观,在此情此景下展现出反传统观念、挑战落后观念的决心应当受到提倡与赞扬,但仅限于精神上的鼓励与认可,行动的支持则无需过于介入。
回到家里继续阅读、研磨墨水、练习汉字。现在,书法练习已被列为首要计划。
自从练剑道、英语后得到一定分数,他就一直在努力提升个人能力,其中首要目标便是书法。他记得春节前夕看到阎阜贵那让人作呕的对联,于是自己琢磨书写一番,就是要给老三家添堵,看他日后还敢怎么嚣张。
后院里传来的哭嚎未止,刘海中手中持着扫把,弟弟刘海海、大哥刘海天则紧紧捂住手臂,显得忐忑不安。
何故如此苛责他们?大头儿的风头何必要压过自己二人?看着身旁那个气势汹汹的刘海中,两人的目光除了愤怒还多了更多的畏惧——目前尚不具备自给自足的能力,或者说缺乏足够的勇气自行闯荡。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寻求庇护总好于漂泊不定的未来。哪怕被惩罚,也能保证基本生存。
而种下仇恨的幼苗深植土壤里,终有一日它会生根开花,打破黑夜的遮盖。
另一边,李光明躺在病床上,默默无语,不愿与外界发生任何交涉。
刘海中不时敲打木制边框,脸上的气愤丝毫未减退。“蠢货,选了个什么人?!”“离咱们千里迢迢的山西干什么呢?四京城里那么多姑娘,难道就看不顺眼??”情绪激昂之下,实际的关切与责任感反而显得不足,实际上内心或许更应承担这份责任。
与此同时,二姨妈乘机介入,“光明呀,你爸是一位资深锻工,家里生活并不贫困,在四京城里还算中等收入。”“那么多女生愿意嫁给这样的家庭,而你不感激还嫌弃是什么原因呢?”
李二妈面容庄重,所说话语均出自真心。可惜,李光明对此完全不理,仍懒懒地躺在床上,仿佛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样子。
"你,这小子,给我爬起来,赶紧起来!"
看到这场景,李建中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揪李光明的头发。
李二妈担忧儿子连忙挡住,旁侧那两个弟弟也被吓了个激灵,这位父亲发起怒来不分敌我的。
"你给让开,老子这小子不配动!"
李建中猛然推开了二妈,正要上前。
李光明却起身了,“打嘛,打呗。”
"什么时候不再打你们,我心里就难受。尽管来打好了,展示一下那可悲的官威,除了家里没人稀罕你这套。”
“这就是你的全部能耐了。上次杨小小打了家里,你连屁都不敢放一颗。这水平,在外面早就当不上什么官了吧?”
李光明全然不顾,一句句如同利刃一般削开了李建中的面子。最后,还撒上了盐。
"你,你..."
李建中被激怒得脑充血,将手中的稻草扫向李光明,然后转身离去。“你再这样,就没资格走进这个家门了! ” 嚓
李建中关上了门,然后走到房内,捧起了大水壶猛灌两口水,狠狠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