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真的不会嫌您的。”
“往后您就在家里人当中,我要尽我所能养着您,一直到最后。”
这些对话并不是那么突兀或不自然的,反而引起了在场人的理解和共鸣。
李大伯曾经为保护家园,和同族的勇士一起与敌人英勇作战,最终家里人只剩下他一人,全家族的人都早已决定好为他李大人尽到孝养至终的责任。而今多了李明泽一人并不算多负担。
一阵笑声打破了寂静,是那样豪放洒脱,“嗯哼”两声,几滴泪随即被笑影取代。
“好说哦,往后,咱们祖孙二人携手前行,您这孙子要记得给我准备好喝的酒才行。”
一手扶起李明泽,大拇指如同坚固的铁索,不容拒绝。“起身啦,这是我乐事啊。来,进去吃饭吧。”
李大伯走在前面带路,李明泽则在旁边恭敬迎接每一位宾客,这是主人接待贵宾应有之道嘛。
进门之后房间显得略为局促,四周墙面皆以泥沙糊成,为让空间更为明亮整洁,墙面上还贴满了报纸以装饰和提升环境品质。房内布置简朴,有张桌子,一张烤炉和一张小床作为基础的家具。
不久,火在房间里点燃了,王媳妇带着老二和老太太进来帮忙料理饮食,而李明泽与王大石(注:“李明泽”名字已改为“王明杰”,与原故事中杨太爷的名字进行变换)两人将搬运的物品一件件摆放整齐。
客厅里的桌子边坐着七八位上了年纪的长辈们,一边喝杯热茶,李明泽见状主动拿起剪子来到案板面前:“哥王大石,你把那边那包红色的糖果拿过来吧。”
当王大石正偷塞奶糖到媳妇兜时,被唤后脸瞬间绯红一片,“噢呀。”急急忙忙找出那份包裹给李明泽,“噢。”
包裹打开,露出一大片香喷喷的羊肉。昏暗的油灯底下,羊肉泛起了黄色的光泽。四周人注意到这一幕后,都忍不住瞪直了眼眶:
“是羊肉!”
鼻尖儿敏感的老人嗅到阵阵羊臊味,确证无疑地道。而此时的李明泽已然拿起刀,一阵利索地切开这大块羊肉片成条,“今晚咱喝羊肉汤了。我来做东,请大家品尝一下。”
一句话概括,屋内热烈异常。
切片的牛肉,在滚烫的开水之中急速变软,一股独属于牛肉的肉香迅速充盈了整个房间,赶走了冬日的寒冷。
杨二牛手握汤勺在火锅中轻拌牛肉,浓郁的汤汁弥漫着扑鼻的香味,诱人无比,使得屋内气氛躁动。
而在锅台前忙碌的,则是名为杨二牛的年轻小伙——他的父亲、杨三公早已迫不及待地站在一旁,等待杨二牛的美味出炉。
“煮熟了。”
他试尝了一口,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把杨三公手边的锅添满,紧接着将捣碎的葱花放入其中,亲自端起这碗热气腾腾的炖品,送到爷爷面前。
“爷爷,快来尝尝这个佳肴。”
众人目光被吸引,聚焦于此。
灯油下,那碗盛放着肉片的汤水闪耀着光芒,颜色呈现乳白。一片片的鲜肉看起来让人食欲顿增。
这时,杨三公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惊喜道:
“还有这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