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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建国正指导贾东旭学习四级技工,瞥见垂头丧气的何大清,料想到了他的心情。于是,李建国走上前去轻拍何大清的肩头宽慰说:“大清,别这么消沉,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你的条件不算差,不需要陷在那些心术不正的女子间钻牛角尖。”
“真是感叹人生际遇,”何大清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以为与青竹之间纯朴如青竹般的信任,却被她和老太太这般利用,真是世故如李老所说,人面难测。”
最初帮助老太大厨艺,何大清确实是因为她对美食的挑剔,希望学以致用,但他长久地待在那里,将老太太视若自己的亲人。而对白寡妇,虽然有所欲望,但情感投入远不及老太太。李建国深知此事并非简单明了,将何大清拖至人群较少之处,悄悄开口:"或许老太大也有她的考虑,设想一下,如果白青竹是外地人,她的目的并不是将你夺走,她失去了一个为你煮菜的助力,对你离去并无好处。真正得益的,大概只有易钟海,他正在竞争大家伙的位置,你自然会选择支持我."
何大清深思后点头认同:“可是刚才,老太太把我与青竹锁在房间里逼我和她......这分明是撮合我俩!”
面对李建国细致入微的分析,何大清心中明白这背后隐藏的权力较量和利害关系。“这个易钟海……真该为此痛打他一顿,竟然想得如此长远,将主意打到我头上!”何大清紧握双手、满腔愤怒。
未得逞(仿写)
何大清说到一半,起身欲前往一车间找易钟海晦气,却被李建国从腰间紧紧抓住。“大清,你且冷静些,易钟海今早请病假并未到场,想来他应该在院子里同聋奶奶等待你的回应。”李建国继续道:“这种空穴来风的话没有实证,对方不会轻易承认的。”
“别白费心力在这些人事上,倒不如去找杨厂长,尽早帮小柱找个岗位。”李建国语重心长地说。虽然内心仍有不快,但何大清认同李建国的说法,确实不该与这种小人斤斤计较,家庭幸福更关键。
于是答应:“行,听你的,先找厂长把柱子的安排解决。”见何大清心态已然平静,李建国放松了手。他便转身去了办公楼,打算找杨厂长谈谈。
午饭时间,李建国惊讶发现何大清坐在一楼食堂等待自己。李建国不禁疑惑:“你不休息吗?都已经点名了,这时候回去工作岂不白搭?”桌面上是两盘热腾腾的菜肴和好几个馒头,看得出他是专程在此等候。
何大清笑着解释:“你以为我是去上班?只是在这里等你共享午餐,菜和馒头都备好了,你就坐下尝一尝。”李建国走过去坐下,欣然接受这份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说起来,找到杨厂长了吗?他怎么说?”他的语气透露出关心结果的态度。
何大清心情大好,显然事情已经有了好的开头,李建国才会这么轻松地提及此事。“顺利解决了,杨厂长对咱还是挺念旧情的。”他接着说道,“但他提过,柱子的情况和阎解成他们不太一样……”
原因就在于家中的工作名额只留给自己这个家庭成员,于是他暂时去的是民兵队伍,在那边通过借调的形式帮助街道工作,那边有更多工人指标,转正的机会会更大。“民兵队伍隶属于保卫科下面,就像咱们这家大厂,保卫部门分工明确:有的是配备武器的治安队伍,有的负责大门守卫和厂区巡逻,还有预备役队伍在本地受厂方管理……”他详细解释着民兵队与其它队的微妙区别。
“他们虽然都是临时工,待遇基本一样,不过不是铁饭碗。”接着他说起了宝贵的工人名额——每个指标就如同独一无二的一颗白菜,双职工家庭罕见得很。“许多厂长家属都没指标,孩子的出路就只能放在民兵队。”
闻言,李建国赞同点头:“这个安排很好,让柱子有个适应阶段,年前适当活动一番,转正是早晚的事。”而另一处:
聋奶奶在室外漫无目的地转了半晌后饥肠辘辘地返家,以为这段日子足够使白寡妇搞定何大清了,然而打开门发现,屋内仅余她一人。“青竹,大清他人呢?”询问间声音透露着疑惑。
只见白寡妇嘴角轻扯,带有些冷意:“大清啊,早已是个死结,我的这几天算是白瞎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托媒婆呢。”
这次的相亲不顺心加上半天都被晾在屋内,气恼的白寡妇站起身,甩门而去,留下了懵圈不知所措的聋奶奶。接下来,她转向内院找易钟海,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些许线索和对策。听说何大清识破陷阱后,连易钟海都感到不可置信。多年来对何大清的理解中,他只是一个略微木讷又行为暧昧的人。聋奶奶先前曾述何大清暗恋白寡妇,此刻易钟海不禁为这个出乎意料的转折感到惊奇。
距离竞选老大只有短短一星期,他迫切需要新策略。
时间迅速流逝,日月交替。
次日清晨,何大清领着呆柱一同前往钢铁厂入职报到。就像昨日的计划,待傻柱刚一入职,即被分配临时调派至邻近自家南锣鼓巷街道派出所。这是一个小小的特权,由于是借调,管理方面稍显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