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窗子跳进了屋子,往地上铺了一块布,对灰衣男子道:“把鞋脱了,踩着这块布,往前走,我带你去见马公子。”
层次不是很高,他们的恶意很明显。
灰衣男子无语了,李伴峰根本不和他打。
李伴峰也很好奇:“嗓子不关键,什么关键?”
他怎么办?也不和李伴峰打?
那肯定不行。
蓝布短褂满脸惊愕,正要拔刀。
姑娘清清喉咙,硬着头皮唱了两句:“春风一夜长相思,那个长相思,轩曲深切向君诉,那个,那个……”
其实他可以不让蓝布短褂发出半点声音。
“报特么什么仇,我上次揍他的时候,手就挺重,他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跟你说,他现在就是条狗,不趁着现在过瘾,你等什么时候……”
马五点点头道:“原来李兄嗜好不同。”
马五回头看了一眼,问李伴峰:“那个叫小翠的姑娘怎么样?”
另一个穿深灰中山装的男子道:“别动,这是胶泥。”
有交谈声。
来都来了,曲子自然要听,李伴峰让姑娘唱一个最拿手的,姑娘摘下琵琶,先唱了一首《月圆花好》。
得罪就得罪了,债多不压身,先弄清楚状况再说,李伴峰始终觉得马五把事情弄混了,这事未必是马家做的。
他感知到了危险。
李伴峰没有贸然靠近屋子,他先进了随身居,随后把钥匙扔到了木屋附近。
这一次,青布马甲确实听出来有动静,他又把头探出了窗外。
“明天我跟你一块去吉庆班。”
“嗓子呀。”
和这些地方相比,班子是一种古老的存在,甚至比普罗州还要古老。
他们四个一起来的,目的就是毒打马五一顿,然后把钱抢走。
这帮王八蛋,没去吉庆班生事,也没在半路埋伏,直接跑到住处蹲坑来了。
两个小时过后,马五修行完毕,出了房门。
在吉庆班,这可不是个小数,姑娘眉开眼笑,又唱了一首《四季歌》。
灰衣男子道:“朋友,你先把枪放下,咱们有话商量着说,马公子肯定和大小姐有仇,我这边也听到过些,但是不知道真假,要不您把马公子叫来,咱们当面和马公子做个验证。”
这一首停下来,李伴峰更不满意了。
李伴峰看中的姑娘叫小翠,一脸青绿,也出门相送:“这位客爷,您明天要是还来,也看看别的姑娘。”
青布马甲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你刚才听没听见叮铃一声?”
过了将近一分钟,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两个人站在门口,小心观望。
这附近有很多房子,换成有灵性的兵刃,难说会听到什么东西。
其实他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干净一点。
两人一路闲谈,距离木屋还有两百多米,李伴峰蓦然停住了脚步,躲开了木屋窗户的视线范围。
马五更好奇了:“这个嗓子,是关键么?”
“你这曲子唱的太不用心,你再换一首《长相思》。”
小翠不知如何回答:“动静大了去了,我就没停下来过。”
姑娘放下琵琶,准备办正经事,李伴峰道:“你再唱一首《四季歌》。”
两人大惊,一个穿紫色布衫的男子喊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交代是咱们老大的事,咱们跟着操什么心?你得防着他报仇,他毕竟是五公子。”
他没想到李伴峰这么好骗,竟然敢背对着他。
李伴峰皱眉道:“当年什么仇报了?”
“不听曲来你这做什么?我唱一句,你唱一句,你给我好好学着。”
唐刀先一步出鞘,一刀砍断了他半边脖子。
……
“没有这个,就不能进屋。”
马五理解了李伴峰的意思,李伴峰要用胶泥。
小蝶听着声音不对,问道:“翠儿,你这嗓子怎么哑了,这是闹了多大动静?”
要不说灰衣男子就是当大哥的,他做事自觉。
除了一双皮鞋,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省得李伴峰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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