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都没有这种先例,以至于蔡文姬都不曾产生过相应的联想。
就如同子女生来不能违背父母一样,这已经是潜移默化的一种规则,只是后者正在被撬动,而前者还没有开始而已。
“怎么,文姬不愿意吗?”许辰见她愣住,便玩笑着道。
蔡文姬如梦初醒,一时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安,这种开千百年之先例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许辰似乎感受到她的顾虑,笑道:“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务,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事情都不必担心,本座不会让敢于人先的革新先驱遭受委屈,正如今日的王贞一般。”
听闻此言,蔡文姬才慢慢平静下来,突然之间,她有了一种可以倚靠的安心感。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既然他如此相信自己,那就大胆去做便好。
想到这里,蔡文姬不再犹豫,默默的点了点头:“国相如此信重,小女子安敢不从。”
许辰一见如此,神情也放松了几分,随后便领着蔡文姬往前走去。
蔡文姬紧紧跟着,神情一时有些恍惚,未曾想突然之间,自己就成了国相公署的一名属官,她可以想象,此事传出去之后,必定会让世人为之称奇。
一路回到那小草庐之后,蔡贞姬和蔡伯听闻此事,都是惊喜莫名。
他们的惊喜,并不是因为蔡文姬有了更好的去处,而是惊喜于蔡文姬能和那个男人走的更近了。
有些事情,即便这对男女彼此没有捅穿,但是蔡贞姬这个妹妹和蔡伯两人却都看得明白。
他们当然也是乐于促成此事的,这个世道女子总归需要依靠,而在玄夏没有比那个男人更硬的依靠了。
更为难得的事情是,这件事对男女双方并不为难,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们的郎情妾意,那蔡贞姬与蔡伯当然是愿意加快进度。
虽然,玄夏由黄巾建立,而那个男人反贼出身似乎有些不太好听,但都已经这个世道,这些东西也没人在乎了。
一路经过洛阳和长安的惨状,没人比蔡伯蔡家姐妹更加明白如今是怎样残酷的世界。
礼崩乐坏、王制崩塌、民不聊生,所谓的大汉已经是名存实亡,唯有兵强马壮才是说话的资本,而放眼当今天下,似乎已经没有比玄夏更加强大的诸侯了。
怎么看,玄夏都是大有前途,没人会去在乎什么反贼不反贼的了。
如此,蔡家姐妹就这么被许辰给带走了,而村民们目送他们离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如果没有之前那一出的话,或许蔡文姬还能留在村子,国相也会连带着对王家村子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