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三人都是相顾无言,各自摇头长叹起来。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如今却只剩下万余大军,这愁云惨淡的局面,他们只想尽早打道回府各回各家,黄巾实在是招惹不起。
其实这一战他们虽然败的快,但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如果真的再打个几天的话,他们说不定连这最后的万余大军也要搭进去。
当他们打起精神整备残军要撤退的时候,常山郡内一支三万规模的黄巾大军浩浩荡荡的正往他们的战场奔去,再晚个两三天,他们必定会被包围夹击。
“兄弟们,再有两天,咱们就可以和教主汇合了,教主来了,咱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大军一边走,张白骑也就在一边吆喝起来,而下边的黄巾听到他的话,无不是神情振奋,对即将到来的会师充满了期待。
常山的黄巾并没有那么严明的军队纪律,从上到下相处都比较随意。
虽然张白骑从幽州带去了一批黄巾,但是要想把这里复杂散乱的黄巾全都改造成幽州那样,那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这是五行山复杂环境所决定的。
张白骑如今虽然是五行山北部的首领,但这里的黄巾分布极为散乱,只有特殊时候能聚齐起来做些事情,没办法形成有效的直接统帅,改造很难推行下去。
在努力之下,也只有张白骑本部的万余大军算是有模有样,战斗能力也要出色一点,这也是张白骑能在五行山北部崛起的原因,要想别人服气,首先得有那個实力。
“教主来了,咱们真的就能拿下常山了,以后再也不用窝在山里了?”有士兵大声嚷嚷起来。
此言一出,多数人都看了过去。
这些年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便能占一些乡县,但也远远不够安置庞大的人群,而且占下来也很难守住。
即便在山里,也经常会和南边的黑山军冲突,尤其在黑山军投官之后,双方的矛盾就更加尖锐了。
他们平时要面对官兵和黑山军的双重压力,日子十分难过,早就忍受不了了。
张白骑自然知道兄弟们的难处,但也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却表露出十分自信的模样:“兄弟们放心,整个幽州都被咱们教主拿下了,一个常山算得了什么,以后咱们再也不进山了,我说的!”
如此肯定的姿态和话语,一下就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
下面的黄巾也对那个教主更加的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在黄巾大业倾覆的关头,逆势而起占据幽州,如今甚至都已经立国建业了。
经这么一句话之后,行军的气氛整个就火热起来,士兵们各自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讨论那个早就令人心驰神往的玄夏。
“以后咱们也是玄夏人了,听老大说,那里的人现在都过上了好日子,有田有地,农闲时候还有工事,给朝廷干活打仗都有钱拿,这些事儿俺老是不敢信,如今幽州的黄巾兄弟们都过来了,俺一定要亲自问问才好!”
“老大的话俺是信的,若不是如此,当初俺也不会投奔北边,黑山军们投降朝廷日子好过了点,总让兄弟们羡慕,以后俺们要反过来让他们羡慕!”
“哼,什么黑山军,不过是一群忘了根的家伙而已,等咱们和教主会师之后,看给不给他们打的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