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命令,收缩阵型,全军缓退。”
如此作战一段时间之后,张郃虽然很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打不过,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黄巾,强的可怕,再打下去己方真要崩了。
好在这支官兵虽然不如田石头的黄巾精锐强大,但本身素养确并不差,在张郃的指挥之下,也慢慢开始往后收缩撤退。
他们撤退的过程中并不混乱,始终保持着对黄巾的抵御,如同一个坚硬的龟壳在缓缓移动。
田石头率领的轻骑虽然能在追击的过程中有不错的斩获,却也始终无法完全大败敌军。
对此田石头丝毫不着急,骑兵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可以保持极强的追击压力,只要骑兵尚在,迟早也会把敌人慢慢拖垮。
果然,张郃虽然勉力在指挥,但实力的差距实在是难以弥补,就如他们可以打的张白骑抬不起头一样,如今田石头同样也可以压着他们抬不起头。
这支黄巾一路走来,经历了数不清的战火历练,有坚定的意志,有精良的装备,他们已经可以打败眼前的任何敌人了。
即便是张郃所率的精兵,在这支精锐黄巾的追击之下,也难以保全自身。
漫长的追击作战之后,官兵的阵地终究还是崩溃了,一下子整个军阵都被打散,后方的黄巾步卒迅速跟上,就开始了对他们单方面的绞杀。
诸多官兵,在这种状况之下也没办法持续作战,此时不是逃亡便是投降。
张郃目瞪欲裂,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说声可恶,然后便率着残军逃跑。
田石头率领骑兵乘胜追击,沿途又不断斩杀敌军,终是在临近前方县城的时候,才彻底罢休。
看着黄巾远去的身影,张郃久久无言,神情更是郁闷,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会栽在黄巾手里,这没道理啊!
“给某查探一下,这后来的黄巾是从哪里来的!”
收拢剩下的数百残兵剩将,张郃便灰头土脸的转身入城,这次损兵折将,不知道多久才能缓过气来。
……
而远在另一头的张白骑,一看到田石头追击返回之后,便是激动的迎了上去:“好兄弟这般厉害,竟是能把官兵打的满地找牙,咱幽州的兄弟们都是这样强悍吗?”
黄龙看着田石头的一千轻骑,有些眼热:“打的太好了,这是精锐啊,真正的精锐,当初大贤良师身边的亲卫,都未必有这么能打!”
亲眼目睹田石头率军暴打官兵,这两人无不是喜出望外,不仅仅是自己劫后余生,更是对幽州黄巾的战斗力感到惊喜。
见识到眼前的一幕,他们这才意识到当初那幽州的小兄弟吹嘘自家战力,恐怕都是真的。
这样的军队,换成他们自己,那是想都不敢想。
田石头翻身下马,便朝着两人一拱手,随后笑道:“诸多兄弟辛苦了,某田石头奉教主命令,接兄弟们回家!”
回家……
听到这两个字,张白旗和黄龙都是一愣,但随后就没由来的一阵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