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面含笑意,指着眼前不见尽头的大军,语气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那自信的态度让张纯和鲜于兄弟为之侧目。
张纯也是跟着哈哈笑起:“如此甚好,那许光头情志变态,不仅喜好给黄巾剃头,也喜好给我世家豪强剃头,这一次,咱们却也要试试给他剃头是个什么滋味。”
张纯说完这句话,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毕竟几番交手过了,他们对黄巾的情况也知道个七八分,自然听闻黄巾教主剃头之说。
虽说如今的黄巾,多已经长起不短的头发,但在他们这些士人看来,那般姿仪依然是丑陋不堪,与光头也没什么区别了。
尤其是他们鄙夷贼寇,对许辰这个黄巾教主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言语的讥讽贬低自是不少,这许光头的称号,便一下扣在了许辰的脑袋上。
只不过除此之外,许辰还有另一个称号,则是因黄巾喜好斩首豪强的作风,因而还有许剃头的说法。
如此新奇说法,倒也让新来的鲜于兄弟禁不住大笑,军帐之前,顿时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只有一直站在鲜于辅身边的田豫忍不住皱眉起来,这仗还没打呢,就这么狂妄,真的好吗
虽然现在集合力量,看起来确实是沉重的一击,但万一真的没打好呢?
到时候,这沉重一击可别砸到自己身上才好。
只不过他也只是鲜于氏下面的一个部将,心里觉得轻视敌军不妥,也不好站出来说话。
田豫所出的这一支田氏,实则是田畴的右北平田氏分支出来,发展到今日,也只是做了庸奴之下的一个豪强之家,和右北平田氏主干世家完全不能比,所以虽然同是姓田,田豫田畴的身份差别却悬殊巨大。
三国便是如此,出身就决定了你以后的说话的声音大小,只有极少特别优秀的,才能从寒门以及豪强之中脱颖,站在台前。
虽然他们心思各异,但最终还是按照既定的策略还是行动起来。
田豫率领不到三千兵轻军速行,一路追赶在右北平兴风作浪的王当一支黄巾。
因为只需要田豫在后方追赶敌军给压力,不寻求正面作战,便也不需要占用太多兵力。
三千来人不多不少,能赶着黄巾跑就行,不就是伱追我打的游击战吗,你能玩我也能学。
至于更多的主力,则都留下来要往西征伐渔阳,他们都已经想好了,要一次玩个大的,一下把黄巾彻底按死!
许光头?
许剃头?
敢把世家豪族当彘犬宰杀,我大汉不能有这样的存在!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组成的一万数千郡县义军,便浩浩荡荡的往西开进,一路逼近渔阳郡腹地,而首先出现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便是平谷县城。
张纯的眼睛一下燃起火焰,自己又杀回来了!
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