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明白,外人恐怕不会有兴趣去剖析自己的内心,他们只会看到张机失节事贼,居然和黄巾同流合污,为黄巾做事了。
许辰见他答应,虽然不出意料,但也十分高兴。
“那就辛苦仲景了,本座后续也会在治下搜寻医者来辅佐此事,另会从军中挑选一批人来随同你们学习急救和护理之法,往后可以专门设立军中伤治的医疗兵种。”
说到这里,许辰便忍不住看向了广袤平原上,那些正在辛苦劳作的身影。
华夏漫长的历史,始终在历史周期的怪圈中循环,虽然一直也有生产力和思想上的进步和变化,但从没有发生什么质的变化。
许辰没有狂妄到要为人类社会寻求终极答案,他所求便是能打破原有的历史循环,让东方文明加速跨越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进入一个更加进步和公平的世界,这也就够了。
这是不容易的,但真正开始这些事业的时候,他并不觉得疲惫,反而充满激情和干劲,这正是来到这个世界意义所在。
事情商谈清楚之后,张仲景也就没有继续逗留,与许辰告辞之后便自行离去。
只是在回城的路上,经过农田的时候,也正是沮授傅燮返回农田劳作的时候。
双方在路上碰头,都是各自停下,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沮授神色平静淡然,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傅燮则是冷哼一声,只看了张仲景一眼便别过头去。
他们与张仲景同为俘虏时候的患难之情,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虽然还没有听闻张仲景彻底投降的消息,但看到张仲景如今与黄巾这般亲近的模样,他们也认定张仲景已经投贼了。
对此,张仲景并没有辩解什么,既然无错,何需解释?
很快,沮授傅燮便在降官和黄巾的呵斥声中继续往前走着,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劳作。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张仲景叹了口气,便摇着头继续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