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围出去后,立即就去寻来邹校尉协助讨贼,未曾想回来之时贼人已经不见踪影。
你可知他们这几天在城里如何洗劫百姓,后又去了哪里,且细细道来。”
此时公孙瓒最关心的就是这几天县里的情况,若是县里让贼人洗劫的厉害,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来年朝廷评定地方治情,那自己不知该多么难看。
这破县令只是自己仕途的一个过渡阶段,他可不想一辈子都被锁死在这里。
听闻公孙瓒问及此处,田楷的神色有些古怪起来:“县令过虑了,事实上这些天黄巾对百姓,从来都是秋毫无犯。”
“秋毫无犯?”公孙瓒顿时愕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邹靖也有些傻眼,说黄巾对百姓秋毫无犯,那他是第一個不信的。
他打了近一整年的黄巾,还能不知道黄巾的军纪?
说到底,黄巾不过是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各路渠帅对底下的黄巾也没有约束能力,这导致黄巾过处从来都是寸草不生。
普通百姓碰上黄巾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没有例外都会被抢的一干二净,到最后生存艰难反而不得不加入其中。
历来造反都是如此,反贼不抢的话,自己也维持不下去,反而只有抢了,才能裹挟更多百姓壮大声势。
几千黄巾面对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百姓,会忍住不动手,这事儿打死邹靖他都不信。
“黄巾若有如此军纪,那还能是黄巾?”邹靖看着田楷,怀疑两个字都要写在脸上了:“再者,他们若是不行劫掠,那夺取县城岂不是白费功夫?”
田楷苦笑起来,其实别说他们不信了,就连他这个亲眼所见人,都很难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