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关于许辰的事情,他就很难坐的住,毕竟他已经弄清楚自己是怎么败的了。
黄巾能挺过瘟疫并且设伏取胜,全是那年轻妖道的杰作,这可让傅燮对他恨得牙痒痒。
如今听到沮授对许辰颇为重视的样子,他顿时就不乐意了。
“不过是妖道蛊惑人心的说辞罢了,那张角同样有苍天已死的谶维之言,最后不也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此二者一丘之貉,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
“呵呵,南容(傅燮字)所言有理,许辰与张角俱是蛊惑之语,但却也有些不同。”
沮授摇头一笑,身陷贼营无事可做,他也不介意和傅燮打发时间,随后继续解释起来。
“张角谶维之言假借天命,固然可以驱策教众,然而这不过令黄巾被动从事而已,天命更替于小民而言未必有一箪食重要。
如此,黄巾大业事聚则聚,事散则散,虽有八州响应,亦不过一盘散沙也。
今许辰平等贵贱之说,却与教众本身息息相关,凡有求富贵尊严者,恐皆愿主动追随。
人心凝聚,信念坚定,则可五指成拳,力出一处。
仅以口号而言,足见此子手段不知比张角高出多少!”
沮授说完,便微笑不语,只慢慢拂着胡须,带着几分兴趣的眼神在看着远处的许辰。
张仲景和傅燮倒是若有所思,经沮授这么一说,他们才感觉到其中的细微不同。
原来这口号背后,还有这种深意……
傅燮这个大汉忠臣,在意识到许辰不同寻常以后,他下意识就担忧起来:“若是这妖道更甚于张角,日后岂不成大汉祸患?”
沮授摇头道:“南容过虑了,此子成不了大事。”
傅燮愣了一下:“这……”
沮授神色轻松,语气肯定:“喊出如此口号,此子已自绝于天下世家豪族,前途无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