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紧紧地拉着那只小巧玲珑的行李箱,尽管脚下踩着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但她的步伐却丝毫没有放缓,反而越迈越快。
无论她怎样加快速度,身后那个身影始终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终于,迟非晚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怒目而视。
只见江淮序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迟非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地说道:“江淮序,我说过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真的不需要你再跟着我了!”
说完,她又拉起行李箱,准备继续往前走。
江淮序跟在迟非晚身边:“男的女的?”
迟非晚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墨镜戴上去,她的眼神被黑色的镜片挡住,江淮序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江淮序,有些事情你管的太多了。”迟非晚拎着行李箱从江淮序的身边走过。
迟非晚刚走出机场,她的面前就停下一辆车,墨镜被她取下,车门也随之被打开,副驾驶的男人同样戴着墨镜,唇角勾起一抹痞笑:“上车。”
迟非晚挑了挑眉,行李箱被她放在了后备箱,她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说道:“其实你不用跟着我来港城。”
“我不跟着你,你从何知道你女儿在港城见了什么人?我知道你在港城有人脉,但是周家人哪有我靠谱。”
这种带着明显欠揍、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给他一拳的语气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老熟人祁砚。
至今仍未娶妻。
迟非晚直视前方:“周家和江家是亲家,小梨子那几个月都在周家住,不管周家人靠不靠谱,我还是要问周家人。”
祁砚单手转动方向盘:“据我所知,周家人可不喜欢你。”
“我管他们喜不喜欢,关系到我女儿,我可管不到那些。”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汽车急刹车的声音。迟非晚和祁砚回头看去,只见江淮序下了车,径直朝他们走来。
“迟非晚,你就这样跟着他走?”江淮序的目光在祁砚身上扫过,带着一丝敌意。
迟非晚皱起眉头,“江淮序,这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小梨子也是我的女儿。”江淮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祁砚不禁在心里冷笑,迟非晚的这个前夫还真是一点都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