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早上进城的时候,见到恩平郡王了出城了,带着好些人马,这大过年的他去干嘛了?”
“嗨,磨了官家好几日,要死要活的,非要投军。”
“啊?他图什么,好好的当他的郡王不成吗?天天锦衣玉食的,那过得可是神仙日子。”
“恩平郡王说要效仿岳飞岳将军,杀阵杀敌,保家卫国。”
说着,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们说,他是不是想夺兵权造反啊?这恩平郡王可是在吴太后身边长大的……”
“应当不会吧……官家如此英明,怎么可能将军权交给他?再说了,恩平郡王也没上过战场,能不能赢还说不准呢!”
“哎,那会不会是官家想……”
“慎言!你想掉脑袋我可不想。”
“……”
话虽没有说完,可赵构却听进心里去了。赵璩可从未上过战场,赵昚此举是不是要借机除掉赵璩?
可也不对啊,赵昚已经登基为帝,手握兵权。为保江山稳固,自己也不曾将赵璩记到名下,赵璩要想做皇帝,名不正言不顺。
至于造反……自己养大的孩子,什么德行他心中会不清楚?就赵璩那个脑子他还能造反?家事都断不明白。
压下心中的疑惑,赵构慢悠悠的用完膳,背着手往外走去。直到进了自己的寝宫,才敢问于洪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洪将宫人挥退,苦着脸说:“太上皇,不是奴才瞒着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赵构沉声说道:“你直说便是,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恕你无罪。”
“那,那奴才可就说了啊!”于洪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是恩平郡王主动要求领兵上战场的,求了好几次官家都不肯点头。
也不知道恩平郡王从哪儿学了那么一招,在官家那里又哭又闹,说若是官家不依了他,就撞死在官家面前。”
赵构闻言一愣,这是从哪儿学的市井泼妇那一套?
于洪偷偷观察着赵构的神色,见他没有发火,壮着胆子说:“闹的官家连奏折都批不下去了,只好答应了恩平郡王。
恩平郡王怕您担忧,特意求了官家,说不能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