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这时问道:“魏爷爷,凌游现在怎么样了?”
魏书阳叹道:“心有千千结,痰蒙心窍,肝郁不解,也难为这孩子了。”
白万江闻言接话道:“魏老,小游是您看着长大的,等他醒了,还得请您开导开导他。”
魏书阳摇摇头:“有些事,得靠他自己想清楚,想通了,自然就好了,我了解这孩子,他不是会被轻易击溃的人,会想通的。”
待药煎好之后,魏书阳亲自给凌游喂了下去。
在凌游家里一直陪到了深夜十一点多,白万江也返程回了北春。
这一晚,魏书阳就这么陪在凌游的床边坐着,时不时看一看凌游的脸,时而笑一笑,时而皱起眉。
秦艽也在卧室的一个沙发上睡熟了,房间里,床头的仪器声有节奏的响着,十分安静。
凌游此刻的梦里,在穿越一片浓雾,四下白茫茫的,看不清前路。
他仿佛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声音,两个人笑的很开心,还有拨浪鼓的声响在逗自己,一个小孩子咯咯笑起来不停,没一会,他终于看清了前路,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小背心的孩子,踉踉跄跄的追着一男一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