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看着家里的红铺盖和窗户上喜庆的窗花,眼中泪水打转。
“这么高兴的日子,你哭什么?”
“妈,以后我就搬出去住了。”
“啥?你出去上哪住去?一个人在粮食站将就,你不能两个人都去吧?”
“我去站长家,她们家给我们准备好新房了。”
“那我们这准备的都用不上了?我跟你爹把后面易中海给他侄子准备的房子租下来了,你们不去住,我们这不是白花钱了?”
“敌特的屋子,晦气!”
“你要看不上就我们去住,你们在这住。”
“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不想在四合院住了,我长这么大以来我爹没少教育我,虽然没像光天、光福那样动手。但是我就像他手底下那工件一样,他认为多出来的,一锤子砸下去就打没了。活这么大了,他总想着让我走捷径,一步跳过去别人几年或者十几年走过的路,这可能吗?
他想到领导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得是那块料啊?他不是那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他干不成的就逼着我去干,我要干不成,丢脸的事就是我干的了,他一点错没有,全是我自个儿的问题!”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怎么也是你爹!”
“我也就敢在今天他喝多了说两句,搁平时,早一巴掌过来了。行了,我就走了,东西都给你们放这了,还没用,拿出来还能要回来点钱。儿子不孝,给你们磕头了!”
刘光齐在炕上跪着给父母磕了三头,带上帽子出门走了。
“光齐!光齐!你别走啊!等你爹醒了你说句话再走啊!”
二大妈出门也没追上,眼瞅着刘光齐出了四合院。
“怎么这么慢?我都快冻死了!”
“我的错,毕竟以后不回来了,话多说了几句。”
“你可真放得下?”
“坐后面吧,我挡着你风小一点儿。”
刘光齐推着八成新的二八大杠小跑两步从后面迈了过去骑上了车,新娘在前面等着车,在经过的同时抓着他胳膊蹦了一下坐在了后座上。刘光齐越骑越快,像一阵风一样远离95号。这一刻他仿佛解脱了一样浑身轻松,他不仅是在远离过去生活的地方,也在告别过去的自己迎接新生,纵使前路之上依然是昏暗不明的。
第二天刘海中醒过来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大声叫骂,不仅是两个孩子,连二大妈也开始动手殴打。
“你们吃干饭的吗?怎么不知道拦着!”
“我也拦不住啊,光齐那个子赶上你了,他一把推开我就走了?”
“还有你们俩?不会抱住他大腿不让他走?小时候一哭二闹那个劲儿呢?都就这馒头吃了!我让你们白吃白喝不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