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船还能给村里人做贡献,村里的渔船越多,当然越富裕。
叶父看着他都琢磨的透透的,有条有理,计划的好好的,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十条小船也就两三千块钱,比起他前段时间订的那35,000的收鲜船,便宜了很多了,也就零头不到,但是带来的收益可能会翻个10倍,并且事后这条船随意出手都亏不了。
果然越会挣钱的人越会花钱,现在动不动就几千几万的出去,听得他都肉痛死了,但是想到回报的收益又说不出阻止的话。
“那你自己看吧,想好了那你就做吧,就剩三四个月,要定就赶紧去,人家备材料做工什么的也没那么快,毕竟是老师傅自己打的小木船,不是船厂出来的,效率没有那么高。”
“嗯,前些天订收鲜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小木船的事,就是一时抽不开身去,这会雨停了,等下午的时候我就去预定。”
……
叶母这一去连吃饭都没回来,一桌子的人都还等在那里。
叶父直接发话,不用等,给她剩一口吃的就行。
一直到饭后,叶母都没回来,叶父又骂又嫌弃的念叨了一通后,就跟叶耀东一块往外走,准备去办刚刚商量好的事
谁知刚走到村子里,他们就又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一场大戏。
父子俩一路走一路听,村子里这会儿饭后都是这里一小堆人,那里一小堆人闲聊,难得今天大太阳,大家吃饱了都跑出来晒太阳了,并且刚唱完的一场大戏,大家也急需跟左邻右舍分享。
俩人刚走到小卖铺就差不多把事情拼凑个七七八八了。
原来是上午,妇女们把耗子老婆扶回娘家,说了一下是耗子打的后,也没好意思多说其他事,就先走了。
王家人看着闺女被打个半死,气得直接抄家伙打上门去了,然后两家人就打起来了,打的贼凶,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后面村民们帮忙拉架,才分开两拨人。
结果刚把人劝回家,还没半小时,就又继续打上门了。
叶母刚去的时候,正正好赶上第二场还没开始,在听了一圈八卦后,正好就从头看到尾了。
这会儿叶母也在小卖部门口跟人家叽里呱啦,还没舍得回家吃饭。
“心黑着呢,都还雇人打上老丈人家,又是泼粪又是打人的,去年那会儿村子里还闹了一通,你们还记得不?”
“记得,那粪便都浇的到处都是,全家人都还被绑在马桶上,绑了一圈,也是够缺德的……”
“还是老丈人,还是大舅子,是真够缺德的……”
“都不是东西,男的不是东西,女的也不是东西,都有份,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刚被劝回去,大家都还在老王家劝着算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打起来?听说这几个月两口子也打得很凶。”
“是啊,没想到心那么坏还那么狠,谁家打老婆这样子往死里打?都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了,看着孩子的面也不能这样啊………”
满村子的议论声父子俩都听了一路了。
叶耀东心里波澜不惊,瞧瞧,他啥都不用做,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并且拜乡亲们好使的所赐,这会儿老王家跟耗子正狗咬狗,新仇加上旧恨,耗子的日子大概也不好过。
真的又印证了那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娘,你还不回家吃饭,还在这里说。”
“你们都吃完了,这么快?”
“还快?都快一点了还快?”
“啊?都一点了?哦哦哦哦……我这就回家吃饭……”
父子俩看着她往家里去,这才各分东西,各干各的活去,但是还是有村民拉着叶耀东问举报信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还好咱们村可不兴这种举报的事,这不是破坏咱们村淳朴的风气吗?大家要是举报来举报去的,这日子还能过的吗?”
“说出去也给人家讲究咱们村一个个的品性那么坏,那么不道德,简直是损坏咱们村的政治面貌。”
“外村的人哪里还会跟咱们村来往,名声都差了,外来的人都该绕着咱们村走了,小贩都不来咱们村了。”
“所以村委看着投信封的人鬼鬼祟祟的,就打开信箱查了一下信件,才发是举报信,这才给拦了下来,把信件给我,让我小心一下村子里的小人。”
“我是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才不怕这种鬼祟伎俩,但是咱们村子里这种乱举报的风气可不能开,咱们乡亲们多朴实啊,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坏了咱们整个村的名声。”
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
“对呀,东子说的事可不能换坏了咱们村的名声,以后外村的人那里还敢跟我们来往,小贩不来,咱们东西都买不到了。
“可真坏,以前多少人因为举报信被整的老惨了……”
“东子靠卖鱼干挣钱,咱们可都看在眼里,可不是那些走私犯,哪里是一封举报信,能随便冤枉的。”
“是啊,现在多少人去他作坊里干活……”
叶耀东听着大家已经转移注意力了,就悄悄先走了,接下去他都挑着小路走,免得再被人拉住问东问西的。
放晴之后,大太阳就悬挂高空一整天,从早到晚都是艳阳高照,乡间土路原本的泥泞也都被一整天的暴晒,干了大半,路边的植被上的水汽也都被吸得一干二净。
暖洋洋的太阳让气温明显回升,只一天就让大家脱掉了棉袄外套只需单穿毛衣。
路上的一些水沟里头也有不少的鸭子游来游去,春江水暖鸭先知。
柳树也渐渐抽出了它嫩绿的芽儿,一场春雨让大地苏醒,到处看着都有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
叶耀东一出去就是一下午,回来时整个人都已经被晒得脸颊通红,刚一到家就拿起茶水壶,嘴对着壶嘴猛灌了一大口茶。
“昨天还冷的要命,今天就热的要死,两天起码差了十度,真变态,早上还没那么热的。”
“早上太阳刚出来,气温也没那么高,当然没那么热了,中午本来就比早晚温度高。对了,你出门的那一会儿你朋友过来找你了。”
“谁呀?”
“阿正跟小小,大概也是听说了早上的闹剧吧,所以下午就上门来瞧一瞧,正好你出去了,他们扑了个空。”
“哦。”叶耀东摊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刚回来,不出门了,明天再去找他们。”
“小船都订好了?”
“嗯,说好了。”
“你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赚钱嘛,这有啥,反正本钱也没那么大。”
林秀清转移话题,“爹下午差点跟大伯打起来。”
“什么?”
“爹回来说大伯掏不出钱,让再等两年先,等阿凡哥经济缓过来,手里能有点钱或者是阿宏哥被放出来,他到时候让两个儿子帮忙凑一点。”
叶耀东皱紧了眉头,有些怀疑他大伯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这个意思?
真当他是个人物了?
“他这是威胁?要拉拔阿凡哥,或者想办法把阿宏哥放出来?打起来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说这个事没说好?”
“不是,你听我说。大伯说他也就这两个儿子,下半辈子也得指望着两个儿子养老,不像爹有三个儿子,个个都出息,有的指望。他说他连自己养老的钱都没攒出来,家里穷的叮当响,一把年纪了也挣不到钱,自己都要顾不上了,哪里还能顾得上祖宗。”
“那也得等过两年儿子们好起来了,他才能掏得出钱来,总不能因为死人逼死活人吧,活人怎么也比死人重要吧。”
“爹回来气个半死,两个眼睛都快成牛眼睛了,好一通生气,在家里已经骂了一通,老太太心情不好,一下午都在屋里也没出来。”
叶耀东眉头紧锁着,好心情全没了。
“这说的什么话?没钱就说没钱吧,直接说让我们先帮忙垫着,以后有钱了还也行啊,这讲的什么话?是人话吗?”
“什么叫做因为死人要逼死活人,有他这样不孝的吗?一把岁数了,吃到狗肚子里去了?那在山上风吹雨打的还是他亲爹。”
他气的拳头都捏紧了。
“爹也是这么说,说大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咱们也只要他应个声同意就行,又没有非得逼的他掏钱。”
“爹也说知道大伯现在境遇不好,只要他讲几句好的,让咱们帮忙垫个钱,以后等他们什么时候有钱发财了,到时候再把钱还给我们,这不就行了吗?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至于讲这话吗?”
“妈了个蛋的,阿凡回去是怎么说怎么劝的?讲这种话。然后也因为这个话,打起来了?”
“没打起来,是说差点打起来,还好被阿凡哥拉住了,给先劝了回来。然后回来又生了好一通的气,骂了好一会儿。”
“马勒戈壁的……”叶耀东骂骂咧咧的,玩几十年所学的脏话都往外冒。
“要是敢打我爹,看我不打上门去。”
林秀清看着他手上青筋都爆起了,也不敢再说刺激的,“好在二伯那边已经被劝服好,已经答应了,爹说他也是先去的二伯那,也是想着二伯那边应该好说一点,当时爹说的时候,阿生哥也在边上,都帮着一块说。”
“嗯。”
看着他面色不好的样子,她也先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