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托……”

洛托姆的眼神略显晦暗。

“你当时做的没错。”

少年看着洛托姆，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

“联盟培养你长大，耗费资源将你推到如今的程度，纵然里边有因为你天赋好的原因，可恩就是恩。”

“毕竟它没有要求你回报，你也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

“给你分配的训练家对你不薄，他虽然希望你能不断进步，但即便并不理想，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一分一毫……这也是爱。”

“当两方发生争执，甚至兵戎相戈，你无法阻止，两方又都要求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选择帮助两不相帮，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你是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不是人类的附属品……事实上，忠孝两难全的抉择，人类也有，更何况，他不是逃走了吗？”

洛托姆愣愣的看着杨霄。

“放轻松便好，我这里没那么多问题。”

少年抬手拍了拍洛托姆的脑袋。

肌肤接触等离子，微麻。

“因为当我陷入到他的状态时，会主动选择放你们离开。”

说完。

他的眼中金光闪过，紧接着收敛起来。

没啥问题。

在确认这件之后，它就不再关注洛托姆，而是将视线越过武道熊师的肩膀，看向电击魔兽的位置。

那里的它正仰头看着天花板，胸膛上下喘息，周围黏稠的黑影重新落在阴影里。

苍炎刃鬼就伤痕累累的站在它的面前，看着它神态上满是不甘和茫然。

见状。

杨霄深吸了一口气。

从进化的那天开始，电击魔兽就再也没有笑过。

它仿佛换了个灵魂一样，睁眼就是锻炼，直到累瘫才肯停下。

这是什么原因，即便不用真理之眼，杨霄也猜的出来。

因为这对他而言，再是熟悉不过了。

仇恨。

少年微微昂首，眼中复杂。

唯有仇恨，会让人瞬间脱胎换骨。

并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执拗的朝着自己预想中的未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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