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三携恩图报,处处相逼,他还以为王也是早年初来岭南无权无势的落魄皇族?哼!狗眼看人低的蠢物,他若不能看清当下局势,那当初的恩情就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刃,一旦他出格冒进,就必死无疑。”
曹景川听得胆战心惊,脸色一时间难看无比。
他咽口唾沫,略显紧张地说:“这威武王真是心思难测,你说,他虽答应可日后会不会给我们使绊子啊?”
卓锦澜半晌没开口,就在曹景川以为他不会回答之际,他却转头看他,幽幽道:“他如今还需借力于我们,且我们在赤羽族也有根基,他不会轻易与我们翻脸。”
曹景川始终不放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所以,我们必须时刻警惕,不可完全信赖于他,凡事多做几手准备,以防不测。
曹景川深以为然,“你说得对,且走且看吧。”
两人回了赤羽族营地,将情况禀明教主。
教主闻言,颇为欣慰,“此次伏击能成,全靠出其不意,但这法子也不能一劳永逸。”
他叹息一声,眸中多了丝忧虑。
“杜老三虽被擒,可他的党羽在海上分布甚广,其中又以一个叫吴崇宁的海匪较为出名,此人盘踞沿海城多年,乃是当地一霸,他曾受杜老三救命之恩,对他颇为敬重,若被他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卓锦澜低头想了想,附和道:“之前在东川时,属下倒听过这吴崇宁的名头,他可是连官府都头疼的存在。”
曹景川对此颇为诧异,探头问道,“能比这杜老三还厉害?”
“沿海城可不比这里,杜老三经营此骗海域多年,手下匪徒众多,又有威武王坐宝,所以他也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过,但这吴崇宁可就不同了,他可是在海匪中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是真正的狠角色,那里航运发达,往来通商的货船多,可想而知,那里能产出多大的利益。”
“商人逐利,这么好的条件,多少海匪趋之若鹜,这可不是做买卖,每次出动就是一场生死较量。”
教主神色愈发凝重,两人也不禁紧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