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东宫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赵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赵信垂首答道:“今日发生如此大事,儿臣怎能心安理得地不管不问?您可是儿臣唯一的父王,母后纵然有错,可那也是舅舅……萧雄逼的!母后实在是受人胁迫,犯下了如此大罪,还请父亲念在于母后伉俪情深的份上,饶恕他吧!”
说罢,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一脸的赤诚孝义。
萧皇后眼含热泪,感动地看向赵信。
“陛下,臣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解雪晴向外踏出一步,面色有些纠结。
“雪晴,今日若非你们拼死搭救,我命危矣,你我之间想说什么便说吧。”
赵麒面对别人是冷漠不耐,可唯独对解雪晴却是温柔深情。
“我与马大人在潜入皇宫地道时,曾被一伙人追杀,而最后我们侥幸脱险,并抓住了这伙人的头目,据他所说,指派他的人正是太子。”
“你胡说!”
太子一听顿时暴跳如雷,也不顾及赵麒是否还在,起身就要冲向解雪晴,却被一旁侍卫压制住。
解雪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不仅如此,宫门侍卫中有大半都是太子的人,而这也是萧雄为何能如此迅速杀入宫中的原因,他赵信并不无辜!”
“该死!”
萧皇后听得快疯了,她额头青筋暴起,狰狞怒吼,恨不得冲过去撕烂解雪晴的嘴。
“你闭嘴,你个恶毒的女人,你非要害死我们才甘心吗?”
太子被戳穿后,顿时恼羞成怒,挣扎着大叫,“父皇,你千万别听她的,她是在挑拨我们父子关系啊,我可是您亲儿子,你怎么能提醒一个外人之辞?”
太子见赵麒不为所动,开始装惨扮乖,“您还记得吗?儿臣的箭术是您教的,骑马也是您教的,就连这身盔甲都是您命人照着儿臣的身形重金打造,我们才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您可不能被那妖女蛊惑呀!”
天家父子,也有舐犊之情,赵信是想将他拉入回忆的漩涡。
只可惜,此赵麒非彼赵麒,他所说的,他一件都没经历过。
又不是自己儿子,还想杀他,多说一句,都是废话。
“朕倒宁愿没有你这个儿子!”
赵麒厉声打断了他,眼神冷漠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