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九又重新低头继续打游戏，倒不是她冷血什么的，而是她本就对如今的九尾狐族没什么归属感，再加上一开始九尾狐族接近她的目的不纯，这更让她对如今的九尾狐族没什么好感——这群后代自己不争气，竟然还把主意打到老祖宗身上，她没有给这群九尾狐一狐来一巴掌就已经是脾气好了！

“这些妖族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就不怕九尾狐族倒了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白枫思索道。

“妖族的内部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天衍看向白枫怀里的小九，“虽然我们人族统一将狐狸、猫、鸽子等称作妖族，但你可以问问小九，她觉得自己和小雪是同一族吗？”

不等白枫询问，小九就头也不抬地开口反驳道：“不是，那只猫怎么可能跟我这个高贵的九尾狐是同一族？她连尾巴都只有一条！”

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宠物了，就算是在其他方面，她的地位也要比那只臭猫高上许多！

“差不多就是这样。”天衍重新看向白枫，“妖族只有在面对我们人族的时候还有一点认同感，一旦没有人族之后，他们并不会觉得自己跟其他的妖是同一族，甚至就连狐妖、蛇妖等妖族内部都分成了多族。”

“原来如此。”

白枫微微点了点头，对此他倒是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不说别的，不少妖族可是食肉的，至于吃的肉是哪里来的……

甚至可以说不少妖族之间的仇恨，比人与妖之间还要大。

同时他还看了一眼小九——其他的他不清楚，但狐妖内部肯定分成了藏狐妖和其他狐妖。

“并且最重要的是，妖族内部有自己的一套行为逻辑，虽然有不少妖族在与人族交流中渐渐贴近人族，但还有不少妖族依然遵循着化形前的野兽思维，你觉得一头狮子在看到老虎捕猎牛羊等猎物时会有什么危机感吗？它只会想着如何将猎物从老虎的口中夺走。”

听着天衍的解释，白枫想起了之前通过凌风身上的阵法观察南域时看到的行为奇怪的妖族，个别甚至还保留着半兽身，也就是除了双脚站立之外，依然保留着兽头和毛发，估计那几个就是天衍口中很少与人族交流的妖族。

不过那几个妖族已经越来越像人族了，保持半兽身的妖族也越来越少，不，应该是他们崇尚弱肉强食，所以是在学习甚至是模仿实力最强的凌风。

“好了，不说这些了，准备一下前往南域吧。”天衍伸手拿起桌子上白枫用的茶杯喝了杯茶，“圣地也已经在准备了。”

“行，那我去跟其他人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