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来可定，那生命将毫无意义，修炼也毫无意义，甚至连宇宙的存在都毫无意义。

袁天罡和李淳风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疯狂的说：“我们很确定！我们两根据师傅提供的信息，穷极所有的术数，才得出唯一确定的未来。”

至此，王陈已经失去听下去的欲望。

太过确定，反而是错的。

但这毕竟是人家辛苦五十年的劳动成果。

王陈还是笑着示意他们两个继续说下去。

“在光阴长河的最下游，山河一片赤红。众神全部化作泥塑，被推下了神坛。陆地通于九幽，天宫陨落凡尘，凡人上可九天揽月，下可掘地捉微。”

王陈越听越觉得熟悉，越听嘴巴张得越大。

雾草！

这未来是算出来的？

王陈一万个不信。

“这是你们算出来的，还是你们通过别的渠道看到的。”

被王陈怼着脸纠问，袁天罡和李淳风顿时有些不自信了。

他们皱眉开始回忆：“我们…我们…算着算着，意识就脱离了身体，不知飘向了何方，我们似乎看到了一条河流，不对，好像是五条河流。不对，我忘记了，具体几条河流我们正在遗忘。”

“我只记得那些河流极其壮观，我看不到对岸，淳风也看不到对岸。”

“忽然，河里一道浪花打了过来，我们就被卷走了。”

“然后我们就被迫随着河流往下，看到了刚才所讲的那些。”

袁天罡越说越迷糊，渐渐的开始闭眼，陷入了沉睡。

李淳风同样如此。

等到他们两个醒来之时，已经忘记了刚才说的话，也忘记了他们看到的一切。

“师傅，过去多久了，我们不是在推衍吗？怎么睡着了？”

王陈作为旁观者，全程处于懵逼状态。

“一点点也记不得了么？”

“记得什么？”

王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山河一片红……”

对面两个毫无反应。

“师傅，这句话何解？莫非是什么古老的箴言？”

“好吧，你们的记忆已经被某种比所谓‘道’更加宏大的存在，给清空了。”

“比‘道’更加宏大？那是什么？”

“不知道，你们只说了那里有河，你们看到了几条河。其他的一切都是未知。”

这下轮到袁天罡和李淳风懵逼了。

“算了，你们以后尽量少算一点吧。看看你们现在的修为和状态。”

袁天罡和李淳风经过王陈的提醒，才惊觉自己的状态已经成了垂垂老人，修为也掉落了仙人境界。

此时他们就是凡人。

可他们早就是长生不老的术士了啊，还兼修了王陈的精气神之法。

“怎么会这样？”他两不甘的问。

“你们可能触碰到了某个禁忌。以后别使用术数了，你们这种想要算尽一切的想法，就是蛇吞大象，以己心代天心。我不知道你们碰到的是什么，但我很肯定，绝对超越了天道、大道，无法言述。”

“啊？”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别想七想八的了。”

王陈给这两人各自注入一道精气，助他们重回仙人境界，甚至还一举达到了大罗金仙巅峰。

这是王陈为了感谢他们的付出，给出的补偿。

他们都差点死了，所求的也不过是给王陈一个答案。

当然，就算王陈不让他们算，他们以后知道了这些信息之后，自己也会忍不住去算的。

这是他们身为术士的本能。

“你们两个……算了……你们好自为之，我也教不了你们。”

王陈本来想再劝一下他们，让他们放弃术士之道。

可是，如果他们能听劝，还是他们吗？

“师傅，你去哪里？”

“我出去看看，外面有很多人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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