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的手摸到了方进的脉门上,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情志不遂,善思郁怒,居家失和,以致气郁气结,导致宗筋弛纵,萎软难举。初起时尚且争雄之心,但蓄力最多十四五息,就后继乏力,难以为继。”
随着楚晨说话的继续,方进刚开始还漫不经心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直到听到了‘萎软难举’,脸色顿时大变。
谢诗韵却好像没听懂一样,皱着眉头呵斥道:“说的什么东西,听都听不懂,说人话。”
她学的是西医,最讨厌就是中医装神弄鬼那一套。
楚晨虽然对谢诗韵的无礼不满,但在大领导面前,他认为保持风度是对自己很有利的事情。
自江雨娇给他上了一课后,他再也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从今以后,只为自己。
“下面的话,就不说了吧?”
“说啊!为什么不说!不说就是心里有鬼,就是骗子!”
谢诗韵昂着头,目光如手术刀一样,仿佛要把楚晨的伪装给切得粉碎。
方进忽然心生警兆,刚想让楚晨不要说。
“就是阳痿。”
此话一出口,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是曾经身居要职的老干部,心性上都很优秀,哄笑声没持续几秒钟就安静了下来。
但就是这几秒钟,依然让方进脸色大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竟然胀红了脸。
脸上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