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吞云吐雾，还不时的咳嗽两声，浑身就是一股子特别重的烟味。

站在他旁边的宋芷兰，脸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这个人喜欢干净，身上总是充满一股特殊的沁人心脾的兰花香味，可站在这赵天源的身边，那兰花香都被旱烟味给遮掩了。

偏偏，赵天源是血魔教的五阶堂主，就是宋芷兰这个教主，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哪怕他烟臭味熏人，此时宋芷兰也忍了，反而向李长生介绍赵天源。

“有五阶的赵堂主坐镇，足以证明我血魔教的诚意，我们调查到秦王忠君爱国，在大燕朝口碑极佳，最关键的是，当初陛下的皇位据说还是秦王主动提出来的……”

宋芷兰目光看着李长生，眼神中有些迟疑和犹豫。

因为李长生曾经告诉他，秦王会反，然后大燕朝会风雨飘摇民不聊生，上京会乱，血魔教会被清洗，这种情况下，最好的状态就是把血魔教的中坚力量直接迁移到莽荒之地。

然后在那边经营血魔教。

宋芷兰的人也调查过，秦王是君九凤的小叔，也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他因为当初拥戴君九凤登基而立下大功，这才被封为秦王，而且封地就在距离上京不远的东南方。

那里富饶辽阔物产丰富，每年的税收极其丰厚，而且秦王为了表示忠心，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秦王世子留在上京。

这样的人怎么会造反？

他难道不怕自己的儿子被君九凤杀掉，或者，他这一个实权的王爷深得君九凤的信任和倚重，他怎么会造反。

他不造反的话，上京这边动乱的可能性不大，这种情况下血魔教从富饶的上京往贫瘠的莽荒之地迁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而且教中已经隐隐有反对声，觉得宋芷兰做教主还是太过于年轻，太没有经验，太过于轻信于人，教中还有一批实权堂主长老等人，对宋芷兰十分不满。

所以李长生的提议，宋芷兰也是困难重重，还在犹豫中。

“你若信就回去查，只要耐心查，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若是你不信，无法完成我第一个条件，那么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就可以中止，我不喜欢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