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说话,安心疑惑的打量着他,心中暗自猜测,莫不是受了罚,其实不是耳背,难不成是聋了?
想到这点,安心的良心瞬间受到了谴责,我竟对一残疾患者如此无礼,她愧疚的将食盒拎起来放进男人手里。
手与手的接触,容期被这细腻的触感惊的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少女强制握住,等他看到手上的食盒后,这才反应过来。
安心又拿起络子,见他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拿着食盒,实在没空闲的地方,干脆利落的将络子系到食盒把手上。
“对不起,这是上回的赔礼。”安心诚恳的道歉,然后意识到男人听不见,又双手合十虔诚的鞠了一躬。
容期被这一连几个动作弄的不知道作何反应,那股子伤感早已消散,他哭笑不得的望着行大礼的安心,星眸越发的柔和。
安心站起身对他挥了挥手道:“这是再见的意思,你应该能看明白吧?”
她继续自说自话着:“应该是能,嗯.....你路上小心。”
自以为交代完后,安心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
容期看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着青色的络子,突然笑起来,笑声愉悦,似是一把柔软的小刷子将心底所有的阴霾扫了个干净。
“罢了,误会就误会吧......”
再见......安心......
......
时光如流水、一个晃神由夏到秋,由秋又进了冬。
今日这天飘着雪花,不大,下个大半天地面上才浅浅的铺了那么一层白色,小太监的扫帚一扫,很快就消失不见。
一到冷的时候,安心就格外的懒,说懒又勤快的很,为了图个热闹大半的月银供给了那个包打听的小太监。
时间久了,那小念子也了解到安心是怎样一个“奇怪”的人,其他人都图个向上爬,唯独这人就为了追求个趣儿。
小念子将屋檐下的宫女打发走后,怀揣着满满的银子,走向倚靠在栏杆上的安心,笑着说道:“姑奶奶,我们走吧,今天可有准备好点心呢?”
小念子为人圆滑,说话也极为风趣,简单的一句话语气亲切但举止有礼,朋友也是处的各宫各门都能叫的上名。
安心的小脑袋轻点了下,白色的兔毛软乎乎的衬着小脸越发可爱,只是也衬着人越发的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