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那刻已经不敢说话了。
徐老所说的,正是自己此刻正在经历着的。
在四图市自己成为调查组第一副组长之后,那种排兵布阵,手掌杀伐重权的滋味,当真是让人舒服。
甚至,让人迷恋……
回到瑞丰市,回到副市长这个角色上的时候,心中确实滋生出了一种想快速成长,快速登顶的急迫感。
那种急迫感是怎么导致的?
是官欲太浓导致的啊……
“一个人官欲太过浓重之后,便会滋生出很多不切实际、脱离实际的想法,而想法太多之后,人自然也就会在多重选择中迷失方向,继而迷茫。”
“谢谢您的点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蒋震说。
“怎么做?”徐老问。
“利用别人的官欲,达成自己的官欲,而我自身的官欲,必须要以一颗清正之心来净化它。我可以黑,我也可以玩手段上位,但是,如您之前的教导,心即理,此心清正,道与理皆清正,道理清正事事皆能明达洞悉。”
“嗯,不过,知道和做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徐老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开发区医院说:“今天,我就再给你上一课。”
“今天,我就再给你上一课。”徐老说。
蒋震听后,当即问:“是资本的课吗?”
“什么都离不了资本啊……人离了资本什么都不是。”徐老说:“今天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资本,但是,一个人的资本可不是只有钱就行。权可以变成钱,钱也可以变成权,虽然我被付国安和徐婷害成了这样,但是,只要我从官狱里出来,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人们,也确实是该死啊……我们懂得太多了。”
蒋震虽然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却也知道徐老想要表达的是他们那些高层之上最高层之人们所处的境况。
可是,对于徐老这些人究竟掌握了多少社会资源和资本,蒋震当真是不了解的。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厉害起来的时候可以多厉害,你们也不会想到我们掌握的资源是多么巨大,这个世界离不开资本,资本离不开政治,政治离不开谁呢?”徐老问蒋震。
“政治离不开资本吗?”蒋震问。
“错了……”徐老说:“我们这些人,本事就代表了政治。”
“……”蒋震听后,似懂非懂。
徐老继续道:“你们认为很难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易如反掌。当你达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你懂得会更多。简单讲,就跟爬山一样,只是这座山不是寻常的山,而是刻意做了遮蔽、刻意做了遮挡的山。底层那些爬不上来的人,看到的东西永远是山顶之人勾勒和描绘出来的东西,想要真正突破屏障,只有向上攀爬!等你突破出那个层次,你不仅会看清底层那些勾勒出来的屏障是什么模样,同时也会看清楚这外面世界的真正情况。”
“有时候屏障也是种保护吧?”蒋震说。
“对……”徐老说:“不过,不是保护底层的人,而是保护当权者的威信,保护高层的利益,保护自己团体的利益不受侵犯……当这些都被保护好之后,才会重新为山脚的人勾勒新的图案。”
“……”蒋震听后,内心忽然就感受到一种震惊。
徐老的话很是大胆,也很是醍醐灌顶。
“你离那个目标还很远,不用着急,一步走一步看,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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