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个屁!”上杉越提及蛇岐八家就一脸厌恶满不在乎,“我当年从那里脱离出来你让我回去?”
随后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说实话我根本就没做好面对你们两个的准备……我原本想着既然白王都死了那我也该脱身回法国去了,我一直想着回去看看我妈妈当年待过的修道院,然后在那里平平静静地死去,举行葬礼,躺在棺材里听牧师们给我唱安魂弥撒。”
“但现在你们两个……我有点难办,你俩都这么大了,看,你弟弟的巴掌比我脑袋还大。”
“不是吧?你刚才都说了白王未必死绝,你作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混血种、还能老当益壮找居酒屋老红颜的守护者居然想这会拍拍屁股走人?”昂热吃惊。
“你那个学生既然都已经干掉白王一次了那多干掉一次又有什么难的?而且就连昂热你这疯子都来了,我这看门老头当然是下班回家了啊。你不会指望看门老头遇上抢劫会从柜子里拿出蝙蝠衣穿上出去以暴制暴吧?说不定还没上战场就心肌梗塞死掉了哦。”上杉越说。
“那你这两儿子呢?不尽做父亲的责任?你刚才不是还很激动的么?”
“是很激动啊,你看都这么大了,但看见自己有儿子最开始的激动过后……不更应该放手安心准备后事了嘛,就好像那种……昂热你懂的,”上杉越朝一脸鄙夷的昂热挤眉弄眼,“虽然最后超级混血种的诅咒还是继续流传下去了……现在只希望这两兄弟别乱搞别当种马。”
“而且……”他又指指源稚生和源稚女,“比起这种黑风衣神色狰狞的黑道分子和后面那个两米多高的大只佬,我更想生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小时候呢就穿着白色的太阳裙和白色袜套,头上扎着粉红色的大蝴蝶结;长大以后穿着蓝白相间的水手服,裙子很短露出笔直有力的长腿,上衣也很短在风里飘起来的时候露出漂亮的小肚脐!”
“如果我们早十几年相见的话,也许稚女可以扮成您说的这种样子。”源稚生面无表情地道。
也许稚女没有感情也是好事,这样他就不必太过去在意“橘政宗”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与影响……以及眼前这位血缘父亲的不靠谱。
“你这个老色鬼,居然能够当着儿子的面说出这种不负责任和奇怪的话!”昂热憋不住怒火。
“虽然是父亲但也只是基因上的父亲,不是我自己有心制造出来的子嗣,你俩给我尽孝就不必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吧,”上杉越摆了摆手,“你该不会想着看我们三个上演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我已经老了,昂热,你看过我那份检查报告的。”
“嗯,除了肾没衰竭其他器官都衰竭了。”昂热面无表情。
“哈哈——这种笑话我可笑不出来……总之你们该干大事就干大事,我会尽量在你们开打之前跑到里昂去。”
“做梦!回头我就找人在你的飞机经过阿富汗时一发导弹把你给轰下来!”
“喂喂喂,你这个教育工作者有点太疯狂了啊!”上杉越抗议。
“没事的,昂热校长。如今有路明非神官和他的军团,还有我和稚女,我们会解决这次的危机的,无须父亲您继续操劳了。我今天能看到您我很高兴,虽然跟我想象中有些差别,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照片您可以做个纪念,也可以烧掉,还请您以后多多保重。”
源稚生默默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里。
“这才是男子汉嘛!要是哭了那就太丢人了。”上杉越点点头,很认可源稚生的表现。
“你真是个老混帐!”昂热骂了一句,“我就不该带他俩来见你!”
上杉越耸耸肩:“今晚的拉面我请客。”
“算了,既然你要滚回法国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昂热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你的基因样本除了用来制造这两兄弟之外,还制造了一个胚胎……也就是说你还有一个基因上的女儿。现在你这个老色鬼可以安心地躺进里昂的棺材里了。”
“女儿!她在哪!她来了么!你怎么不早说!”上杉越闻言眼睛一亮精神一振,立刻期盼地看向了那辆迈巴赫,希望还会有人从车上下来。
“喂!儿子还没走远就这么表现出重女轻男的双标样子不好吧!还是说你真的是个奇怪的老色鬼?”昂热一脸警惕。
“昂热你他妈说些什么呢!别废话了,她在哪!叫什么名字!有照片吗?”上杉越急冲冲地问道。
“她叫上杉绘梨衣,今年应该是……十八还是十九岁,现在在蛇岐八家当家主,跟她哥哥一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不爱说话,或者说不能说话,因为体内过高的白王血统导致她一说话就会释放高危言灵……”
“对了,她人呢!现在她在哪?她怎么没来!”上杉越着急地追问。
“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敢带她离开源氏重工,现在危险还没解除,我们担心她有可能会成为敌人的首要目标。”昂热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来,上面是穿着巫女服面无表情拿着手柄打游戏的上杉绘梨衣。
上杉越一把抢了过来,端详着照片里的女孩,眼睛里微微朦胧起来,脸上的无关紧要也被慈祥取代:
“上杉绘梨衣……这个名字很好听!”
“对对对,你现在可以拿着你儿子跟你女儿的照片滚回法国了。”昂热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有人想对我女儿不利?”上杉越后知后觉地拉住了他。
“不能确定,但很有可能,事实上继承了你的血统的这三个孩子都有可能,但她的可能性最大。”昂热说道。
“他妈的!谁敢动我女儿我杀他全家!”
忽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昂热一跳,只听见上杉越忽然用力一拍拉面车,他的眼眸精光暴起,他的手掌青筋暴跳,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强横无匹的影皇,就算是额头上那条可笑的包头布也掩盖不住他那俯视众生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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