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点头:“麻烦了。”
彭母是寡妇,没有再嫁。虽然在大乾寡妇很抢手,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因为代表身体好,但到底还是有那么些人喜欢碎嘴。
所以唐文风他们只在院子里坐下,大门也大开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也能一眼瞧见。
彭母借口说去烧水泡茶,将彭平留在了这里。
唐文风看着对面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的人,放轻声音,用一种随意的聊天似的语气问道:“你是你娘一个人带大的?”
彭平点了点头。
“你娘要将你养大,还要供你上学,想必不是一般的辛苦。”
彭平肩膀抖了下,没说话。
唐文风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彭平摇摇头。
“严启昭被抓进了京兆司,还被用了刑。那些人想要毁了他的手,让他一辈子仕途无望。”
彭平撑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
“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严启昭被抬了出来,他妹妹跪在地上一直哭。”唐文风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严启昭的娘见到儿子......能不能撑得住。”
他故意停顿的那一下,让彭平误以为严启昭死了。
“他......庄惠阳不是还活着吗?”
彭平终于肯抬起头来。
“是活着。但是庄家不让我们进门。”唐文风看着他,“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你,再了解了解当天的情况。如果当真是严启昭的错,那就当我们没来过。如果事出有因,那总得替他申冤才是。”
彭平看了看屈筹:“他那天也在的。”
唐文风道:“我们知道。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说辞,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尤其是他与严启昭是至交好友,上头判案的大人只会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夹带着私心。”
彭平迟疑:“可是我......我......”
屈筹气愤道:“你不就是害怕庄家找你麻烦嘛,以后我护着你就是!”
彭平小声嘟囔:“严启昭你不就没护住。”
屈筹:“......”实话真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