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上完后,课间休息时,洪夫子拉着一张风干橘子皮老脸走到了教室门口,沉声道:“叫你二人前去领罚,为何没去?”
亏他还在夫子院等了老久,结果愣是连这俩的人影都没见着。
秦怀远牢记唐文风说的不能久坐不动的话,每次上完一节课后,都会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活动活动。
这会儿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的他回来,刚好就听见了这句话。
屈筹小声说:“我们和庄惠阳那几头蒜打了一架,洪夫子罚我们呢。”
他快言快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道:“是庄惠阳他们先挑事儿的,好些人都看见的。”
有害怕庄家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屈筹对视上。也有正义感爆棚的,听他说完后点了点头。
“都是年轻人,哪有不打架的。”秦怀远笑着说道:“我年轻那会儿也不是个安分的。”
听他这么一说,洪夫子就知道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他说:“洪老先生就饶了这群皮猴子吧。”
秦怀远看严启昭和屈筹:“还傻愣着?还不给你们洪夫子道歉。”
严启昭和屈筹精神一振,赶紧躬身行礼,说着:“洪夫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学生这一回吧。”
有秦怀远在旁边看着,又有一些学子帮严启昭和屈筹二人说话,洪夫子哪怕心中再不乐意,也只能强颜欢笑:“今次有秦夫子替你们求情,但下不为例。”
严启昭和屈筹高声道:“谢洪夫子,谢秦夫子。”
被戒尺打了手心,又去打扫了一层藏书楼的几人回来后就听见洪夫子说着下不为例。
跟随庄惠阳的几人:“......”心中有句脏话十分想讲。
*****
如此相安无事了好几日后,眼看着离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几个学院要参加会试的学子精神越来越高度紧绷,被特许这段时间不用上课的他们几乎整天都泡在藏书楼。
这次虽然不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大举,但意义也是万分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