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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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启昭祖上也曾出过二品大员,后来他爷爷那一辈开始走下坡路,到了他爹,更是烂泥扶不上墙。一事无成不说,还染上了赌瘾,家中祖产变卖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这么一座表面光鲜内里空荡的老宅和几亩薄田,一家五口人,只靠着一点租子艰难度日。
至于严启昭他那不成器的爹,只有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的时候,才会回家一趟。让家里人知道他还没被人打死,曝尸在哪条无人小巷。
“大哥!你头怎么了?”
坐在院子里绣帕子用来补贴家用的严小妹听见脚步声,想着肯定是她大哥下学回来了,便笑着抬起头,哪知道看见的却是头上裹着纱布的严启昭。
严小妹的惊呼引来了严母和严爷爷以及严奶奶。
三人担忧地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和人打架了?”
严启昭撇过头,不想让他们担心:“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胡说,摔一跤哪能伤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娘,娘一定要去找你们夫子评评理。”
严母原本是个柔弱性子,未出嫁时被兄弟姐妹欺负,出嫁后又受严父的气。但她自小被养的胆小,不敢反抗,只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
一直到严启昭和严小妹这对双胞胎出生后,为了儿子女儿,严母才敢鼓起勇气拒绝严父把家中钱财拿去赌博。虽然为此挨了打,可也保住了一部分钱,磕磕绊绊把兄妹二人拉扯大。
常年的艰苦生活让这曾经宛如菟丝花一般的女人变成了柔韧的蒲草,如今更是有向护犊子的母老虎进化的倾向。
“真的没事。”严启昭不想多说。
何家虽然比上不足,可要摁死他们这一家老小,就跟弄死几只雀儿一般。
他现在只想顺利参加科考,若能取得功名,便能改善家中的生活。
尤其是小妹,她因为家中的拖累,一直不敢答应心上人的求亲。对方等了她数年,家中长辈已经颇有微词。
只要他能够借着科举翻身,到时一定为小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严母看着儿子,见他低着头,便知道一定是受了欺负。可他不愿说,那定是对方的家世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招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