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全新认知之下,公羊智感觉像是在裸奔一般,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南宫翠山的过往黑历史。
此种公然的挑衅,激得南宫翠山脸色铁青,想要发作,却被一众看过来的雄壮亲兵给憋了回去。
在刑部,你可以肆意的拷打犯人,可是在真刀真枪硬拼血勇的场合,南宫翠山,不过就是一具脆弱不堪的肉体凡胎。
有人惧怕他的杀气死意,但在真正上过战场的悍卒眼中,南宫翠山的这种杀气,不过就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罢了。
“说够了没有?”
纸老虎也有自己的脾气,超过了忍耐限度,为了自己的面皮,也要好好的发泄一番。
并未多说一些什么狠话,只是一句冷冷的质问,便是寒意彻骨,就好像下一个瞬间就要拿出全套的刑具来折磨公羊智一般。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威胁,公羊智也确实被吓唬住了。
面对这种最终的爆发,一旁的赵平乱却有些想笑。
说是纸老虎,还真是纸老虎。
看来,这个被公羊智称为死变态,善于用各种刑拘折磨人的酷吏,不过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罢了。
或许真的很变态,但也只是敢于窝里横罢了。
一旦受到赤裸暴力的威胁,立马温顺的像是个正常人。
如此懦弱之人,看来,周延儒的这一招后手,又要玩完了。
随着一个略显淡然的笑意出现在赵平乱的脸孔之上,满场的十几名亲兵默默的站立起来,列了一个再为普通不过的攻击战阵,身上甲页簌簌,手中钢刀凛凛,一股无形的杀意瞬间包裹住南宫翠山其人。
受到这种神奇力量的鼓舞,公羊智的嘴巴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继续如刀似剑的羞辱着南宫翠山。
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恶心说什么。
反正他公羊智已经豁出去了,还怕你个死变态不成?
在这种毫无保留的言语攻势之中,就算心中惶惶,南宫翠山也再难忍受。
陡然之间想起来自己可是堂堂刑部左侍郎,当朝三品大员,他赵平乱一介丘八,还敢当众谋杀朝廷重臣不成?!
在心中戾气的加持之下,南宫翠山冲冠一怒,反手一把掀翻面前的餐桌,这就要与赵平乱当场翻脸。
只可惜,桌子刚刚被掀起来,就被一旁的亲兵牛劈给按住了。
南宫翠山的力气,除了让桌上的碗筷激烈撞击出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本质上的改变。
“你个人武力也不怎么样啊?
这么狂?
难道不怕被人给打死吗?”
伸手按住桌面的亲兵牛劈略显不屑的嘲讽几句,激得南宫翠山差点暴走。
差点,也等同于完全没有。
正如这名亲兵所言的那样,吊毛的个人武力都没有,还想要在一帮精锐悍卒的面前装逼,这不是在找死吗?
此时的南宫翠山都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一般的京官,不都畏惧刑部如虎吗?
特别是能够亲自主掌刑法的酷吏。
只要随便找个由头将其给关进牢里,后面的事情,就只剩下被折磨的人以何种方式跪地求饶了。
现在,赵平乱竟然毫不畏惧,不仅敢于当面挑衅,甚至还敢于正面武力抗衡。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外来的愣头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