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朱由菘等人的穿着也确实太寒酸了一些,哪有一点皇亲国戚的样子。
人福王可是当前所有藩王之中最富有的存在,江南赋税大部分都入了福王的府库,能寒酸成如此逼样?
看门哨兵一时口快,却也当场击中了朱由菘心中的逆鳞。
朱由菘舍弃自己老爹独自逃跑的事情,可谓是他这辈子最越不过去的坎。
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兵丁给拿出来当面羞辱,差点让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还好,朱由菘年轻,这一两年也没有过什么好日子,并不像他老爹一样的胖成一个球。
“放肆!放肆!
将你们的主将给叫出来!
将你们的主将给叫出来!”
朱由菘不顾藩王体面,在大营门口疯狂的嘶吼起来,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疯汉一般。
自己的主子都如此疯狂了,侯敬主也给其余的家丁一个眼神,让他们也跟着一同闹腾起来。
只有把事情给闹大了,让赵平乱赔钱的机会才越大。
一时之间,原本严整的军营四周便开始乱了起来。
守门的哨兵就算心中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当街将一群大活人给全部扎死。
就算要审判这帮人冒充皇亲国戚,也得由更上面的官员去审理。
杀不能杀,但打还是敢打的。
竟然敢在营门前闹事,那就休要怪他下手狠辣了。
在当值什长眼神示意之下,一众哨兵直接围拢过来,手中的枪托疯狂的打在朱由菘的身上,几棍子就将其给打歇菜了。
刚刚还疯狂嘶吼的状态,转瞬间便成为了遍地的哀嚎,如滚地葫芦一般的四处乱窜。
堂堂的福王一行人,被人给当狗打,真是滑稽非常。
“住手,怎么回事?”
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惊得一众哨兵背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赵大人,他们的中军主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刚刚从这里巡视而过的赵平乱,听闻营门口正在发生骚动,便凑过来看了一眼。
听闻到有人自称福王,不由得也是有些心惊,福王返回洛阳,这可是一件大事。
待得这帮人竟然开始冲击军营,其实赵平乱已经信了七八分。
这个年代,敢冒充皇亲国戚的可不多,满地的流匪,最喜欢杀得也是老朱家的皇亲国戚。
冒充了皇亲国戚,还敢强闯军营的,更是万中无一。
没有那个骗子敢在乱世与当兵的使横,乱世人命如草芥,没有人敢赌自己的命能够硬过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