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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依仗的,自然不惧孙守法这种刚直之人,可此时的蓝田县衙,却已经被孙守法给闹得鸡犬不宁。
“施定庵,你这个狗官,为什么偏袒罗石?!
给他补发欠饷,为什么不给我补发,我和我的亲兵家属老幼,就活该饿死吗?
就因为罗石的官比我大,再加上他的上头是总兵白广恩吗?
白广恩不过就是一流贼起家的桀骜小人,你施定庵怕他,我可不怕他!”
孙守法堵在县衙门前,暴躁的大声怒吼,数十号亲兵将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推得远远的,独留下满地受伤哀嚎的县衙杂役。
一些卫所兵打扮的人员躲在县衙拐角处偷偷望过来,眼神中多有幸灾乐祸之色。
此时的孙守法是越想越气,从参将一路贬官成为把总就算了,毕竟到那里不是杀敌报国。
可是直到官位不再,孙守法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失势不如狗。
一个小小的守备就敢对他吆五喝六,什么活送死就让他孙守法去干,最后功劳却一分没有。
更为可气的是,此番拔营换防,能够补发欠饷,那个罗石却公报私仇,独独只留下他孙守法继续待在蓝田县。
看着罗石那帮狗东西吃得满嘴流油的离开,孙守法再也忍受不住,就算继续贬官,他也要将这口恶气给出了!
躲在县衙后堂的施定庵也是愁眉苦脸,捻着一撇鼠须来回踱步。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大明重文抑武,文官什么时候被武将这么欺负过?!
恨得牙痒痒,施定庵暗下决定,待得那个新上任的守备入职,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们一番。
到时候,不打这施定庵一百军棍,都难消他心中的这口恶气!
“狗官!
原来你躲在这里!
今天要是不给钱,老子就剁你几根手指头!”
施定庵原本觉得躲一躲,让孙守法骂一骂,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哪知上头的孙守法带着亲兵攻破县衙大门,直接闯了进来。
一群拿着水火棍的县衙杂役哪敢拦这些沙场精锐,几乎一触即溃,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