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至一半,周娟醉意清醒里开口:“我家李毓发财啦,要接咱们进京。”
“好事。”
夜深人不静……
清晨,村庄里炊烟袅袅。七月中旬,田里小麦只剩偶尔一两块稀稀拉拉长着,村民忙忙碌碌准备种玉米。
一个个累得慌。
田里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干活,戴草帽,脖颈搭着一条毛巾,偶尔擦擦跟雨一样的汗。
雨前种玉米,不然长得不好。
而且种完得浇水。
一粒粒希望的种子落下,村里河道家里劳动力挑着两桶满满的水健步如飞,耳畔尽是孩童银铃笑声。
日上树梢。
田野村民随意聊着村里的事,特别是暗暗提到李兴。
“据说李兴婆娘哭瞎两只眼睛,李兴瘦得吓人,天天磨刀。”
“唉,要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兴家就那么两根苗,真出事谁能不怨恨呢,周娟真是拎不清。”
“不是,李兴家的都翻墙偷盗了,你们咋一直帮他说话,意思是别人想抢你家东西,你得高高兴兴。”
“不是,不该报警!”
“是啊。”
“警察查案,事情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派出所说数额巨大要枪毙。”
“一个村里,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村民思想观念里哪怕事情闹得再大,村里事村里毕,调解调解就行,不要搞出人命。而周娟家报警显得非常狠辣无情,半点余地不留。
偷一只鸡都要判死刑的年代,入室偷盗超一百,包准吃花生米。
周娟想结死仇。
人总是下意识偏向同情弱者,而目前蒸蒸日上的周娟家显然是强势一方,当然,里面隐隐夹杂一丝丝微妙妒忌。
“李兴家的说他特意寻李珍珠,你们说会不会是俩人偷偷搞上,发现事情败露故意说偷盗?”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