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江大小姐作为长女,日后嫁去宁阳侯府,可是为了维系国公府的富贵荣耀的。”
“哎,要不是当初老镇国公与老宁阳侯定下这婚约,这宁阳侯府的婚事……怕是轮不到她一个丧母之女。”
听到了这里,秦氏原本阴恻恻的面容,终于露了些笑容。她也不出声打断,就任由堂下的人议论。
刘氏暗自啐了一口:今儿可是二房的大喜事,可不能任由秦氏母女给毁了,真是晦气……
她想了想,便在一旁不停向江洛使眼色,让她赶紧敷衍这些人两句,就去一旁站着就是。
今日开祠堂过继嗣子的事儿,是昨日他们在福安堂里商量好的,府里其余人皆不知晓。
可她吩咐盯着春华院的小丫鬟,今早回禀说,秦氏并没有派人去告知江洛。
她便想着,秦氏怕是要借着今日之事,在众位族老面前让江洛丢脸。给人落下一个不敬长辈、不守规矩、不尊嫡母的坏名声。
毕竟,秦氏可是眼巴巴的等着抢江洛身上的婚约呢。
今日秦氏这事儿若是成了,不但离间了二房与江洛之间的关系。也让众人觉得,江洛不适合嫁进宁阳侯府。
待时机成熟,江洛的名声扫地。秦氏便可聚集族老替江茵请命,让国公爷江舟换人!到时谁也没话说。
江洛瞧见刘氏急切的眼神,心里并未有一丝感动。只对着刘氏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刘氏,她无事。
刘氏不知江洛为何这么气定神闲。可见她站在那任由人议论,也不急不躁的模样,心里也没来由的跟着安定了下来。
刘氏这才瞥了秦氏,见她此时眼带笑意,暗自咬了咬牙,心里恼道:这贱人,还真是时时刻刻的想着给她使绊子,不让她好过……
底下有人瞥见秦氏的神色,就知这番话秦氏爱听。几人又递了个眼色,继续讨论了起来,话也说的更加不客气了。
齐老太太则静静的观察着江洛,见她听见这番话也没恼怒,心里对江洛的赞赏,又加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