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见她真的要生气了,这才收回了推出去的手。
他确实很穷。
如江洛所说,秦氏是不会多给他银钱的。
国公府里,庶出的公子,每月能从公中支出十两银子。若是到了读书的年纪,则另加五两的笔墨纸砚费用。
嫡出的则翻上一番,江怀每月是三十两银子的嚼用。
而江安每月能得十五两银子,若是节省一点,他还能攒下些银钱。
可惜,他省得那点银钱,都被江念拿去了。
他还在浮香院里住着时,银钱领回来就别姨娘收走了。他若是需要,再同姨娘要就是。
可江念每每来浮香院时,都是哭穷。
今日她想要支赤金簪子,明日她想要个玉镯子,后日她又见谁带了一对儿珍珠耳坠儿……
姨娘次次都被她哄的掏了银子给她,不过,姨娘倒也没苛待过他。
想到此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袭青衣,不得不感叹江洛的眼光毒辣。竟只从穿着上,就窥探出他最需要的东西。
他把荷包装进袖子里,又拱手道:“那我就不跟大姐姐客气了,这银票我拿了。日后有需要,我也不再跟大姐姐见外,安儿告辞。”
江洛摆摆手:“走吧,时间久了,会让人起疑。”
江安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了。
不一会儿,忍冬便提溜着江安,把他扔到了韶光院大门外。她叉着腰站在院门处,瞪着江安和小厮吉祥,二人鬼鬼祟祟的从小路走了……
江安走后,江洛坐回了书案后。她望着面前的白纸,若有所思。
对于江安,她倒真是有些好感。
从她回来后,柳姨娘与江念便在秦氏的驱使下,站在她的对立面。她以为江安也会与江怀一般,对她深恶痛绝。
最起码不会向站在这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