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笑着说:“大姐姐回来了几日,妹妹还没来得及去你院子里坐坐,这儿离祖母的福安堂,还有一段路程,不如我们姐妹一起走走?”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她便有些受不住,捂着嘴咳了起来。
大丫鬟风荷忙上前去扶她,却被她抬手制止了。
江洛也笑着回道:“好啊,四妹妹请。”
主子们有话要说,做奴婢的当然得有眼力见。
忍冬和风荷,并肩跟在后边,离的远远的。
“四妹妹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江晨便直截了当道:“大姐姐昨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江洛想,这位四妹妹地性子倒是直爽,与她表面上的弱柳扶风,截然不同。
“哦?我昨日说的话多了去了,不知四妹妹听到的是哪些话?”
江晨也不恼,只暗暗觉着,她这位大姐姐从庄子上回来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拉过江洛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又小声道:“从前我被蒙在鼓里,对大姐姐多有误会,今儿我先道个歉,还望大姐姐能不计前嫌。”
说罢,俯身行了一礼。
江洛没回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大姐姐就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我为什么相信你?”江洛问道。
有了前世的教训,如今这个府里的人,谁都不能轻易相信。
“我无意间听到母亲和赵妈妈的话,说是夫人在未进国公府时,曾买通过府里的一个丫鬟,名叫蓉平。”她没有直接回答江洛。
又道:“这人如今,在我母亲手里。”
江洛想要抬起的脚,立时停了下来,垂着的双眼里,犹如惊涛骇浪。
江晨说的这些话,是胡扯还是陷阱?
是她的意思,还是二婶刘氏故意?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
为了查清楚娘的死因,就算是陷阱她也不怕。
她装作不在意的道:“即便如此又怎么样,我手无寸铁,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