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也没用,这金雷是庄子上管事的儿子,混的很,可耐不住他爹是国公夫人的面前的红人。
所以,他在这庄子上向来横行霸道惯了。还总是哄骗她家小姐,说是能为她家小姐向府里求情,把小姐带回国公府。
呸,信他个鬼嘞。
可她家小姐好可怜,总是被金雷这个无赖哄骗。幸亏她有把子大力气,这才没让小姐吃了亏。
江洛双眸通红的注视着忍冬,心里一阵酸痛。
若老天爷长眼,真的让她重活了,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忍冬,还有忠于她的那些人……
她看着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如此乖顺的忍冬,心绪翻涌。
此时,屋子里的情景与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金雷专门挑她回府的头一天晚上爬墙,嚷嚷的人尽皆知。
第二天一大早,又掐着点,在国公府派来接她的马车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惹得众人误会。
而那时的她呢?她正被自己将要回到国公府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殊不知,这才是她一生悲惨的开端。
前世她回到国公府不久,便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说她与庄子上管事儿的儿子有染,说她私德有亏,不堪为配。
那时继母秦氏搂着她,温柔的哄道:“洛儿,府外的传言想必你也听到了。宁阳侯府今非昔比,定不会要一个有污点的女子做世子夫人……”
“侯府规矩多,即便你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母亲实在不舍得你去受罪。”
“不若再等个一两年,待传言消散了,母亲好好给你择一良婿,再备上丰厚的嫁妆。到那时,有国公府给你撑腰下嫁过去,谅他们也不敢提及此事。”
却半点不提,这事儿是何人传出去的。
江茵说的对,她太蠢了。
想到此处,她起身下了床,摸索着找到床尾的木棍。
她记得前世里,忍冬为了保护她,屋里到处藏的都是木棍,以备不时之需。
看她这架势,站在门口的金雷得意的不行。
“这贱人你早就该打了,打死了才好。往后你要是跟了爷,爷再给你买两个听话好使唤的,还留着她作什么。”他说完,还回头对着忍冬挑了挑眉毛,眼里盛满了嘲讽和轻贱。
“小……小……小姐,我我我……”看着拎着木棍向她走来的江洛,忍冬吓的语无伦次起来。
金雷兴奋的差一点就要蹦起来。
这国公府里的小贱人,还真是听话……
“我让你来?”江洛在二人两步开外站定,随意的问了一句。
昏暗的灯光下,少女一身洗的发灰的破白棉衣,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显然很不合身。
可就算这般破败,依旧抵挡不住少女清冷的似无情无欲的仙子一般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