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们现在要去何处啊?”温鸿侍奉了皇帝多年,如今差不多已是宫里资历最老的宫人了,却越发觉得自己猜不透皇帝的心思,真可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皇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去颐寿宫见太后。”
“给母后请安。”皇帝一丝不苟地行礼。
“哀家知道你来找哀家是做什么。”太后悠悠开口,“坐下吧。”
“母后既然如此说,那儿子也就放心了。儿子已经问明白了彰儿和驰儿,一切都是秉公处置,没有偏袒任何一位嫡子,对驰儿自然是有惩罚的,只是要等到他的腿伤没有如此严重了,还是要缓些时日——”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温鸿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供状呈上。
“哀家不想听。你是皇帝,你愿意怎么处置违背伦理纲常的不轨臣民,就尽管去,不必征求哀家这个老婆子的意见。”太后紧紧闭上双目,不肯睁开一丝一毫,手中只是捻着佛珠,“哀家只想过好自己的六十生辰,你将哀家的其他皇孙请来便是。”
“母后,儿子知道您对所有皇孙都是一视同仁的,并不想听到有手足相残的消息,可恰恰因为他们是您的亲皇孙,您才更要一五一十了解事情的始末。尤其是彰儿,若是没有人在乎他的清白,他岂不是被当成了暴虐荒淫之人,也是给您和儿子,乃至整个皇室蒙羞!”皇帝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儿子生怕自己在彰儿和驰儿面前失态,竭力忍着出来,本意是想赶快见到您,问一问您的意见,可您却执意要将儿子的话头堵回去,这实在是——”
“皇帝,你去看看皇后吧,哀家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歇一会。”太后依然不为所动。
这种时候,自然只有松鹤出面缓解胶着的气氛:“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病得十分严重,怕是,怕是要——您还是去看看吧。”
“皇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