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林枫只觉得后背一凉。

“你都记得是不是？！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看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楚凌霜瞪大眼睛，紧盯着他，视线与他相撞，只看得出来，她在急切的想要寻找答案。

林枫沉默了。

他现在的确可以说是因为这场坠崖，意外导致他恢复了记忆，这样解释的话，楚凌霜也不会生气，也不算是他在瞒着她，可.......

他不想这么说。

既然已经交换过真心，那就没必要再撒谎下去。

一个谎要用很多个谎言去圆，正如余雪颜她们当初合伙欺骗楚凌霜怀孕。

如果不是她真的怀孕了，这场棋无解。

他觉得没必要再欺骗下去了。

“是不是因为这次坠崖，你伤到头了吗？医生怎么只说你摔到了腿，他是不是没认真检查？！”

楚凌霜忽然焦急起来，担心之意跃然于面。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仍不是怀疑他在欺骗，而是，担心他.......

林枫只觉得心口暖洋洋的，明明是在病房里，病床也并不在窗户边，可窗外的阳光怎么就照到了他身上，惹得他全身暖和的很。

“凌霜.......”

他喃喃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从未有过的柔软神情挂在脸上。

正焦急着要叫医生再进来一趟的楚凌霜浑身一颤，愣愣地朝他看去，“我在。”

林枫温和地看着她，轻轻开口，“其实我一直都没失忆。”

楚凌霜一怔，“没.......失忆？”

“嗯。”林枫点头，笑道：“一开始我本来是想以失忆当借口，逃离所有人，可.......”

他的话断了断，有些艰难地侧过头来，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之后的意思，想必楚凌霜也听得懂。

他知道她能听懂。

楚凌霜也的确明白了，她讪然一笑：“也就是说，你也没想过我会继续纠缠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