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鹰也注意到了青阳,他们跟端木桐只是见面之后一个简单的交锋,不可能因为一点口角就在这里大打出手,见到青阳似乎也有干预的意思,两个人就趁势收回了自己的气势。
五年前的事情只能私底下做,不能在明面上说,西门鹰虽然心中有火,却发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青阳道:“这位应该就是青阳道友吧,听南宫家的人说你做了端木家客卿,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如何,假的又能如何?”青阳道。
青阳的态度很令西门鹰不爽,他强压怒火,继续说道:“丹王会是我们五城岛内部事务,若是假的,就请你不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开丹王山。若是真的,我在这里就要劝你一句了,五城岛是我们五大家族的五城岛,我们五城岛的内部纷争,不是你一个外人能随便参与的,到时候引起众怒,恐怕就不是你能承担得了。”
青阳在端木家坐镇五年,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丹王会,别说有端木家的情分在,就算是只为了丹王会,他也不可能退缩。面对西门鹰的逼问,青阳毫不示弱,道:“既然西门道友如此关心,我就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是真的,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后果。”
“这么说,我们丹王会的事情你是掺和定了?”西门鹰紧盯着青阳,两只眼睛里面几乎要冒出火来。
面对威胁,青阳怡然不惧,道:“我不但要掺和,还要参加这次丹王会,西门道友若是不满,尽管当面使出来吧。”
“你……”西门鹰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青阳一个外人,当着自己和慕容竹两个筑基中期修士的面,竟然还如此嚣张。
端木桐自然是跟青阳一条战线的,于是往青阳旁边一站,也说道:“青阳道友早在五年前就被我家老太爷代父收徒,如今也是我端木家的一份子,参加丹王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端木家的人作证,这件事是假不了了,西门鹰心中怒极,扭过头对慕容竹道:“慕容老弟,看到了吧?一个外人来我五城岛,竟然还如此嚣张,要不你我联手,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想起上次自己被这小子拖住,致使他和西门鹰谋划已久的事情落败,而且还在战斗中受了伤,慕容竹就无比的愤恨,如今终于有了教训这小子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抓住?
慕容竹狞笑道:“西门老哥说得有理,我也看不惯这小子的嚣张,咱们两个这一次定要让他知道,五城岛五大家族不是好惹的。”
见西门鹰和慕容竹摩拳擦掌,不顾脸面准备合力对付青阳,端木松急了,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准备以多欺少不成?”
西门鹰和慕容竹当然是要以多欺少了,他们知道青阳的实力很强,不过就算是再强,难道还能比得过两位筑基中期修士联手?若是端木松在场也就罢了,不在端木松不在,两人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动手,出一口五年前的恶气。
不过两人肯定不可能承认这一点,哪怕私底下事情做的再龌龊,面上也要过得去,西门冷笑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擅闯五城岛禁地丹王山,我们作为千手丹王的传人后辈,自然要站出来给他个教训,你端木桐出头阻拦,这是看不起丹王前辈?”
端木桐本就是下人的身份,怎么敢承认看不起丹王前辈,那样的话其他人就更有理由声讨端木家了。端木桐只能争辩道:“青阳道友现在是我端木家的人,是老太爷亲口承认的师弟,这次来参加丹王会,代表的是我端木家。”
“谁能证明?”西门鹰道。
端木霏姐弟都站了出来,道:“我们可以证明,青阳前辈如今是我们叔祖,是拜过我端木家历代祖先的,凭什么不能参加丹王会?”
西门鹰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一面之词而已,你们都是端木家的人,当然向着自己人说话了,你们说他拜入了端木家,可有其他家族的人见证?”
端木霏据理力争,道:“青阳前辈拜入端木家,这是我端木家的内部事务,何须其他人见证?以前也从未听说参加丹王会还需要其他家族见证的,西门城主莫不是在故意针对我端木家?”
西门鹰并没有顺着端木霏的话说,而是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拿不出证据,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小子擅闯丹王山,五城岛所有修士人人得而诛之,慕容老弟,咱们一起动手。”
好不容易逮到了可以教训青阳的机会,西门鹰怎么可能放过,忽然之间身形一闪,与慕容竹一左一右,对青阳形成了夹击之势。
端木桐知道青阳厉害,却也不认为青阳一个人就能打得过对方两人,作为端木家一份子,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青阳吃亏,于是抢上几步,道:“西门家和慕容家这是打算联合起来欺压我端木家了,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没什么好说的,也算我一个。”
端木家这边的实力比起对方两家要差不少,端木家输的可能性居多,不过只要两人肯拼命,对方想要彻底拿下端木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端木桐要做的就是拖住慕容竹,给青阳分担一些压力,这样他才能全力应付筑基六层的西门鹰。
端木桐计划的很好,可惜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最后面那个筑基四层的中年人突然站了出来,看着端木桐道:“在下慕容梅,慕容竹是我大哥,与道友也曾有过数面之缘,想不到几年未见,端木桐你也突破到了筑基四层,实力想必增加不少,我们两个也较量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