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把应贼视为一个个小团体甚至个人,那铁板一块就很荒谬了——特别是现在情况危难的情况下”
“只是,虽情况危难,可许多应贼却没有出路,只能跟曹易颜一条路走下去”
“可如果有别的路呢?”
“朕给个千户给钱滚,不但是用贼军打贼军,更重要是明示——要降,要反水,朝廷都会接受”
“不但免死,还可能加官进爵”
“如此,还怕应贼不乱乎?”
崔兆全、罗裴、钱圩、路逢云听了,都是叹服。
“陛下如此谨慎,怕是应贼不能抵达京城之下,就已分崩离析了”赵旭真心实意感慨:“我大郑有大福,三代都是英明之君”
“这不但是我们阁臣的看法,也是京城,乃至天下人的看法”
“别的不说,陛下初登基时,京城尚人心浮动,可现在,人人咸服,不但民市繁茂,百官也用心办事,可见一斑”
钱圩听了,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苏子籍,的确,三月前,还可以说暗流涌动,才仅仅三个月,帝位渐渐就无人可撼动。
自己,或的确是小丑罢。
此时天色近午,让他们退下去,皇帝独留了赵旭。
赵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皇帝,才寻思着,苏子籍已经问:“衙门和机构调整,涉及多少官员,多少人?”
“初步就涉及18个大衙门,牵连官吏1万余人”赵旭诚恳的汇报。
这正是赵旭头疼的问题。
历代改革,受损的群体总会反对。
“朕已经说了,如果视对方为一个团体,自然困难重重,可视之一个个小团体甚至个人,那铁板一块就很荒谬了。”
“其实军政并无多少区别,按照魏世祖方略调整大政,朕觉得也可以用上这条。”
“有些人有反对意见,与公就是调整容易动荡,与私就是利益受损”
“公,当然要照顾,可私,也不是小事呢”
“先贤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
“其实何止于民,何尝不是天下之道呢?”
“朕的意思,与公,要和被调整的机构和官员说个清楚,与私更是非常简单,要给予安置”
“无论为官为吏,给了安置,心就安了——自然不会抗拒朝廷天威”
“可所谓,小惠未遍,官弗从也”
“并且官员任期,不过三年,本来就会调动”
“合格的,调到新的机构和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