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号机器人手机说——好的,小主人,小傻子,我来讲述老傻子的故事——林燕子、程萍、刘媛媛等忍不住笑起来,沈聪明说:“别笑,别笑,快听故事。”这是刘傻子带有磁性的声音——
傻大姐姓方,单名一个字华,有人喊她华姐,有人喊她方姐,还有人喊她为傻大姐。当然,傻大姐的名声很响亮,一说出来,谁都认识。就好比到汉正街我的邻居中问,谁是刘梦石,邻居半天答不上来,问,谁是刘傻子,或者是说,谁是刘傻瓜,谁都认识。
当年,我是《爱情》杂志社的编辑、记者,也是《书刊周报》社的编辑、记者,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书刊周报》社办了一个杂志《爱情》,于是,一报一刊在一起合署办公。我来到荆楚省的蒲圻县去采访,组稿,这个县依山傍水,水是长江,山嘛,本来蒲圻就是一个山乡,我当年当知青下放在这个县的知青点。
我坐长途汽车回江城武汉,与我同座的一个女子,出奇的漂亮,皮肤白皙,一头秀发,个子高挑,眼睛特别亮,我是靠窗,她是靠走道,她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大哥,你能够给我换座位,让我靠窗户吗?因为我晕车。”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我一听,马上让位置给她。当年的公路不是高速公路,汽车一路上难免有点颠簸不平,她说:“我要呕吐了。”她总不能让司机停车吧,也不能够对着窗外呕吐吧。
我赶快起身,来到前面售票员身边,对胖胖的女子说:“能够将塑料桶借给我的同位吗,她要呕吐?”胖女子说:“你是谁,你的同位是谁,不借桶。”我掏出记者证,售票员脸上立即满脸笑容:“你是记者,拿桶去吧,我们车上有几个塑料垃圾桶。”
我刚把塑料桶拿到秀发女子面前,她立即呕吐了。秀发女子吐完后,拿出口杯里的水漱口,她缓过气来后,连声说:“谢谢。”长途汽车到站了,售票员说:“乘客们,非常抱歉,汽车零件坏了,需要等修理厂送零件维修,还要加油上水,各位乘客下去上厕所后,还要等一个小时,因为司机要吃饭,你们也可以吃点东西。”
我拿塑料桶下车,售票员说:“记者同志,把桶给我吧,我去冲洗。”我说:“我要去上厕所,顺便冲洗就行了。”我在厕所把塑料桶冲洗干净后,主动地还给售票员,售票员满脸笑容地说:“谢谢记者,我真的忙不过来,好多人上车来不及到车站买票,我就要负责售票。”
秀发女子对我说:“原来你是记者,刚才我浑身无力,谢谢你替我洗垃圾桶,我想请你吃碗面条。”我们互相通报了彼此姓名,我说:“我叫刘梦石,笔名刘傻子,《书刊周报》《爱情》杂志记者、编辑。”
秀发女子说:“刘傻子,你的笔名真有意思。看来我们有缘分。我叫方华,有人喊我方姐,有人喊我华姐,还有人叫我是傻大姐。我是艺术学校的音乐舞蹈老师,我是到蒲圻来走亲访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