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舒服了,可在柯斐尔看来,这种肆无忌惮的笑无异于是对自己的一种另类的嘲讽。
柯斐尔怒火中烧,大手一挥,两名壮硕的狱警心领神会,挥起拳头、抡起脚就对詹屹一顿胖揍,打得他哀嚎声四起,犹如凄惨的羊羔心甘情愿地步入了危机四伏的狼群领地一般。
其实,这顿狠揍是双方心照不宣的结果。
柯斐尔当然是想给詹屹一个下马威,迫使他招供出他迫切想知道的线索和事实,而詹屹纯粹就是为了迎合柯斐尔,为自己指控陈慕雄的话进行背书。
倘若在一团和气的氛围中继续指控陈慕雄或将此事深挖、展开,即使詹屹对陈慕雄的指控是事实,但柯斐尔仍然会在潜意识里觉得詹屹是在陷害陈慕雄。
詹屹认为,只有在拳脚下才能夯实他对陈慕雄的指控,才能引起柯斐尔的重视。
牢房内传出了阵阵沉重的喘息声,此时,两名狱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而地上的詹屹则被打得犹如一滩烂泥、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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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斐尔一脸冷漠地盯着地上的詹屹,威严的眼神仿佛钢鞭一般抽打在詹屹的身上,让他不由得哆嗦起来。
詹屹这样的躯体反应有7成是演的,但足有3成是真的,只不过是他顺势扩大化了,可不管怎样,两名狱警下手也确实够狠。
詹屹颤抖着回避了柯斐尔那凶悍的眼神,表现出了一副惧怕和顺从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找你吗?”柯斐尔严肃地问道。
“不...不知道。”詹屹眼睛盯着地面,头也不敢抬,怯怯诺诺地回答道。
柯斐尔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和傲气,他感觉詹屹被他打服了,他害怕了。
“只要你说出事实的真相,你就不会再受皮肉之苦,你明白吗?”柯斐尔说着,望了一眼左右的两个狱警,狱警摩拳擦掌地配合着。
“我明白,明白!”詹屹忙不迭地回答道。
“很好,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威尔顿安插在刘总指挥身边的内应头子?”
“我不是内应头子啊,真的不是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呵呵呵...你该不会又说是陈慕雄是内应头子吧?”
“就是他!我说的是事实!”
柯斐尔不耐烦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瞟了一眼左右两个狱警,狱警们上前一步、挥起拳头又对詹屹一顿狠揍,打得他黄疸都吐了一地。
詹屹这次是真的怒了,他认为他已经说出了实情,可柯斐尔仍旧不依不饶,他冷笑着抹了抹嘴角上的混着黄疸的鲜血,艰难地向柯斐尔爬去...
一边爬一边喃喃道:“你...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实情。”
两名狱警试图阻止詹屹,柯斐尔却摆了摆手,然后猫下腰、伸长脖子将耳朵凑到了詹屹的嘴角,等待他的讲述。
突然,詹屹猛吸一口黄疸与鲜血交加的浓痰,狠狠地吐在了柯斐尔的脸上,然后狂妄地仰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