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可驾驶的车子急速地奔驰在回程的路上,花豹飞倒卧在座椅上,仍旧一脸甜蜜地喋喋不休...
话语中充满着对芬可的爱和欣赏。
芬可越听越气,越听越烦躁,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戈壁中,热浪袭人,黄沙狂舞,一条长长的公路横切在荒凉的大地之上,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将其一分为二。
蜿蜒而起伏不定。
“嗡...”芬可的车子在起伏的公路上高高地飞起,转瞬间,又深深地扎进了一片凹地之内,犹如出膛的子弹般呼啸着向前狂飙而去...
车子已经接近最大的设计时速,所过之处如疾风骤雨般卷起阵阵黄沙...
“别让他再说了!把他给我弄醒!”芬可大吼道。
“嗖!”痞子差的双眼里射出一道绿光,正中花豹飞的双眼,他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睡眼惺忪地盯向芬可,眼神中充满了疑虑:“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你对芬可表...”
“你想起了你的妈妈!”芬可打断痞子差的话。
“噢,是吗?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和妈妈联系了。”花豹飞说着,一脸惆怅地看向窗外,“我得给她打个电话了。”
他说完,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
花豹飞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旁边的痞子差,自打出生,他就没有见过他的妈妈,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尽管他是泰伯星最高指挥官的儿子,可他却没有任何特权,别说去查阅妈妈的身份了,就是与父亲见上一面,也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唯一的一次和父亲见面,是泰伯星最高执行委员会讨论如何处置他,处置他这个违反了禁止生育权禁令而诞生的人。
可那是他的错吗?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永远是一幅冷若冰霜的脸。
芬可也陷入了沉思,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无时无刻不想念着自己的父母,她喜欢做梦,也只有在梦中才能与父母重逢,可他们的脸却是那么的模糊和朦胧。
车内安静了下来,各自陷入了沉思...
车子转瞬之间便驶入了一片茫茫的沙漠之中,四周沙海绵延,无边无际,空旷而死寂...
突然,一阵轰鸣声传来,只见一辆沙地摩托车高高地跃起,它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转瞬间又一头栽进沙丘里...
它如水面上一只掠食的海鸥,时而一个蒙扎,时而又高高地跃起,肆意纵情在起伏不定的沙海之中...
骑沙地摩托的人是杨梓祺,他的头上缠着绷带,那是他撞飞痞子差后冲入花店时留下的。
他想用骑沙地摩托这种方式来缓解心中的苦闷,缓解思念雅子的苦楚。
车内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如飞燕一般的杨梓祺,尤其的痞子差,那羡慕的眼睛像是突出来了一般。
芬可从后视镜中瞥了他一眼,会心一笑,问道:“喜欢玩吗?”
“喜欢!”痞子差说着,但眼神仍没有离开。
“我带你玩个更刺激的。”
芬可说完,抡起方向盘向通往海边的一条小路驶去...
很快,他们来到一片海湾,一片风景优美的度假胜地。
海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玩沙滩足球的、晒太阳浴的、有放风筝的、有野炊的...
海里更是机器轰鸣、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娱乐器具在欢笑和惊叫声中纵情驰骋着...
花豹飞被留在了车里,芬可带着痞子差蹦蹦跳跳地向大海走去...
虽然花豹飞显得闷闷不乐,眼神中既充斥着羡慕又流露出深深地失落,但他还是欣然接受。
因为,那是芬可的命令,他想让她开心,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她,这也是取悦她的方式之一。